“我覺得沒有。”周子珺搶先回答道。
“為什麼?”李愚問道。
“她不是那樣的人啊。”周子珺道。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李愚搖了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說,就算我們能夠相信小顏,光憑這樣一個理由,安全域性那邊也是不會放人的。”
許迎迎道:“理由當然不止是這一個。我已經瞭解過了,小顏的確進過那位領導的包間,但只是去服務的,她如果偷了領導的公文包,要從包間裡拿出來,其他服務員是能夠看到的。還有,就算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公文包偷出來,又是如何送出去的呢?案發期間,她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藥膳坊,難道她還有一個同夥幫她銷贓嗎?”
“說得有理。”李愚道,“那麼你們有沒有了解過,那天藥膳坊是不是出現過什麼行跡可疑的人?這個人不一定需要進過那位領導的包間,只要他有機會和其他人接觸過就行。”
“這個可就難了。”許迎迎道,“這個可疑二字,該怎麼把握呢?咱們藥膳坊客人很多,人來人往的,誰看得出有什麼可疑人物。”
焦和平道:“這個問題,安全域性的人已經在店裡問了好幾輪了,每個人都被單獨訊問過,如果有什麼疑點,安全域性那邊的人也早就問出來了。”
“李愚,如果不是在咱們藥膳坊裡,而是在藥膳坊外面的可疑之處,算不算呢?”周子珺在一旁問道。
“有什麼可疑之處?”李愚問道。
周子珺道:“其實也不能說是什麼可疑之處,只是我覺得可能有點意思而已。那天那些領導來藥膳坊的時候,我正好在門口迎賓,我親眼看到有一位領導下車的時候腳底下好像沒踩穩,差點摔了一跤,幸好他旁邊有人扶住了他。”
“這也不算什麼呀。”焦和平道,“這能說明什麼呢?”
周子珺漂亮的大眼睛閃了閃,說道:“我還沒說完呢。當時,扶那位領導的一共有兩個人,一個是陪著領導一起從車上下來的人,看起來50來歲的樣子。還有一個是正好在旁邊走過的過路人……”
“過路人?”李愚只覺得腦子裡電光一閃,似乎是捕捉到了一點什麼。他不知道周子珺說的那位差點摔跤的領導是不是中央來的張領導,如果的確是他,那就意味著他曾經有一個時點接觸到了一位路人,而不是像他聲稱的那樣,自始至終都沒有與外人接觸過。如果這位路人是位偷盜高手,僅憑這幾秒鐘的接觸,就足夠完成一個調包計了。
“子珺,你記得那位領導長什麼樣子嗎?”李愚急切地問道,他要確定這位領導到底是不是張領導。
周子珺笑著點點頭道:“當然記得。”
“你能給我描述一下嗎?”李愚又道。
周子珺道:“李愚,你知道的,我拙嘴笨腮的,哪能說出他們幾個人長什麼樣。”
“大致呢?”李愚還是不死心地問道,“比如說,年齡,頭髮是長是短,臉是方的還是圓的,你還能記得多少?”
“我能把他們三個人畫出來。”周子珺說道。
“畫出來?”李愚愣了,這難道不是比說出來更困難的事情嗎?
周子珺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印表機旁邊,從紙匣裡取了一張A4紙,攤在桌上,然後又從筆筒裡找出一支鉛筆,然後便刷刷點點地在A4紙上畫開了。
“這個人就是我說的那位摔跤的領導,他個子是中等,臉是長的,眼睛不大,耳朵有點招風……”
周子珺一邊說著,一邊畫著,眾人圍上前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人物在紙上栩栩如生地展現了出來。焦和平一拍大腿,說道:“沒錯,這就是那天來吃飯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領導,但我肯定是見過他的。子珺,你真厲害,畫的人物簡直是神了。”
“我從小就喜歡畫畫,我跟李愚說過,我將來想去學漫畫的。”周子珺有些臉紅,一半是羞怯,另一半則是自身才華得以展現的興奮。
“太好了,子珺,你真是太有本事了。”李愚欣喜道,“我記得你說過自己想學漫畫的,我看等這件事情忙完,我就給你聯絡一家學漫畫的學校,我相信,你肯定能成為一個漫畫高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