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渝高速公路上,一輛七成新的豐田越野車在疾馳著,開車的赫然正是李愚,坐在車裡的是兩位女士,分別是許迎迎和顏春豔。
榮雲健聲稱自己會全心全意地教李愚本領,並沒有食言。在那天之後,榮雲健幾乎每天都來接李愚出去,半天在射擊場練習射擊,另外半天時間則是在野外學習汽車駕駛。
按照規定,學習汽車駕駛是需要在駕校完成的,沒有駕駛證的人員是不允許駕車上路的。但榮雲健和李愚都不是講規矩的人,挑個人跡罕至的路段,榮雲健就讓李愚上車了。榮雲健的教學方法非常粗放,李愚的學習方法同樣不講究,撞樹、掉溝之類的事情頻頻發生。也就是榮雲健的車好,怎麼折騰都沒事。也不知道是強化訓練的結果,還是李愚天生悟性超人,僅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李愚就掌握了充分的駕駛技能。
依著榮雲健的想法,李愚根本沒必要去參加考試,直接透過內部關係弄個駕照出來就行了。李愚不想違反那麼多規矩,所以還是走了一下流程,參加了正式的科目考試,最終拿到了一份貨真價實的駕駛證。當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連續完成幾個科目的考試,也還是靠榮雲健幫他走了後門,以榮雲健在渝海的關係網,辦這麼點事情是不在話下的。
駕駛證到手之後,李愚本想立即去買輛新車,但得知訊息的馬磊把他攔住了。馬磊告訴他,新手開新車太浪費了,萬一磕著碰著太心疼,還不如從自己公司裡調一輛半新不舊的車去先開著練練手。李愚知道這也是馬磊向他示好的一種表現,當下也不矯情,爽快地接受了馬磊送來的一輛豐田普拉多。
李愚對於近現代以來中日之間的仇怨沒有太深的感受,但他在那個年代裡也是參加過抗倭鬥爭的,對於倭寇有著一種本能的仇恨,這一點與頗具憤青情結的馬磊很是趣味相投。不過,反倭歸反倭,李愚並不拒絕使用日系產品。豐田車是出了名的皮實,給他這個新手拿來練手的確是最為合適的。
這樣前前後後折騰下來,也快有大半個月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許迎迎一直在做著前往淇化去開一家分店的準備。各項事情就緒,許迎迎帶著顏春豔作為助手,坐上了李愚開的車,躊躇滿志地殺向省城淇化。
許迎迎的碩士是在雲江大學讀的,對淇化並不陌生。李愚雖然從未到過這個時代的淇化城,但好歹對古代的淇化是頗為熟悉的。唯一沒有去過淇化的,就是顏春豔這個鄉下姑娘了。
顏春豔被李愚從鼎榮公司救出來,就不敢再回去了。許迎迎把她留在藥膳館,原本是讓她臨時呆幾天,待找到新的工作後再離開。誰料想,這姑娘生性活潑,膽子又大,在藥膳館幫忙期間竟然做出了不錯的業績,還化解了好幾起客人不滿投訴的事件,因而得到了許迎迎的青睞。這一次許迎迎準備開拓淇化市場,便專門把顏春豔帶在身邊,作為自己的副手。
對於同去淇化的李愚,許迎迎可不敢指望。這位仁兄花錢不含糊,打架更是無雙,但要讓他幫忙做點精細的事情,那就自求多福吧。當然,許迎迎也沒啥可抱怨的,人家李愚又有核心技術,又有原始資本,自己憑啥讓他去幹跑腿打雜的事?
許迎迎原本並沒有打算讓李愚跟她一道去淇化,她想先帶著顏春豔去做些前期的工作,待到需要最終拍板的時候,再請李愚過去看看就可以了。不想李愚聽說許迎迎和顏春豔要去淇化,當即提出自己開車送她們倆去。許迎迎費了好半天才弄明白李愚真的學會了開車,又鼓了半天的勇氣,才決定捨命陪君子,真的坐李愚的車出了門。
“李愚,你啥時候報的駕校,我怎麼沒覺得你去過駕校啊?”
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有板有眼開著車的李愚,許迎迎好奇地問道。
“我沒報駕校啊。”李愚呵呵笑著道。
“沒報駕校!”許迎迎嚇了個跟頭,“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沒駕照吧!”
“當然不會。”李愚道,“無照駕駛這種違法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去做?”
許迎迎詫異道:“那你……”
李愚道:“是一個朋友教我開的。”
“朋友教的,那也算數?你學了多長時間?”
“一個星期啊。”李愚驕傲地說道。
許迎迎以手撫額,道:“我的天啊!我是吃了什麼迷魂藥,居然敢坐一個學車剛剛一星期的新手的車。對了,你還說你不做違法的事情,新手司機不能上高速,這個規矩你知不知道?”
“迎迎姐,我覺得李哥的車開得挺穩的呀……簡直和姐夫的車開得一樣好。”坐在後排的顏春豔說道。在見識過李愚的本領之後,她已經學著和全餐館的人一樣,管李愚叫李哥了。至於她說的姐夫,則是指葛建宇,這是從許迎迎這邊來論的。依顏春豔的真實感覺,她認為李愚開車比葛建宇還要好,但礙著許迎迎的面子,她也只能說二人一樣了。
“跟建宇比……嗯,好吧,葛建宇剛學車的時候,的確比李愚的手要潮得多。”許迎迎無奈地承認了。葛建宇是前年學的車,剛學會就帶著許迎迎去兜過風。那時候許迎迎被愛情迷昏了頭,只覺得坐自己男友開的車是一件無比風光的事情,哪裡想過什麼新手老手。要說起來,當初葛建宇的開車技術,比今天的李愚可是差出一大截的。
從渝海出發之前,許迎迎已經在網上訂好了一家酒店,是位於解放西路的海悅國際酒店。李愚在車上設好了導航,一路沒停便開到了酒店的門口。
“不錯不錯,居然平平安安地到了。”許迎迎從車上下來,撫著胸口,對李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