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什麼相剋?”顧南琴不懂藥理,但也沒聽說這花兒有毒,於是才有此一問。
江璃揣著袖子,嘴角噙著笑:“拿什麼換?”
顧南琴勾了勾唇角。
“笑什麼?”江璃忽然覺得她笑得有些……不一樣。
顧南琴抬眸看了看他:“玉花愁。不姓玉吧?來,讓我猜猜。身份不能為外人所知,卻又來歷不凡。近些年來朝堂除去你登丞相之位,其實人員並未多有變化。所以,她大概……姓花。”
江璃的唇角平了平,再沒了笑意。
花姓。先帝在世所用丞相,正是姓花。
勾結南隋,私下割地賣國,故滅九族。
顧南琴想到此處,還得多虧了江璃給自己提了個醒兒。那天他無意間洩露了玉花愁身世不簡單,恰巧就被顧南琴記在了心裡。
按理說,一個妃嬪,又沒什麼仇家,自然不必太過於小心行事。
但玉花愁太謹慎了。謹慎得就像……就像時時刻刻擔心著被人找上門。
在來見江璃之前,顧南琴特意去查探了一番玉花愁的身世。按理說,入宮為妃,是該有身世記載的。
然而她並沒有。檔案上只書寫了寥寥幾字,彷彿這人原本就是從天而降。
如是,顧南琴想破了腦袋,才記起這花家慘案。
顧南琴此刻極為認真地看著江璃的眼睛,而江璃卻倏然一笑。
“厲害。”
……
顧南琴揣著這花瓣兒,趁著今日的婚禮,人進人出忙裡忙外的,悄悄便壓低了太監帽簷躲進了顧詠德的天祿閣。
但,在踏進天祿閣之前,手腕兒被人一拽,而後這人又上來將顧南琴抵在牆角,又用單手封住了顧南琴的口鼻。
“……好久不見啊,永嘉殿下。”面前的男子相貌不俗,身份卻是萬萬不會出現在皇宮的那種。
——常星淵。
顧南琴眨了眨眼。
這人既然能用自己的身份為江璃置辦宅院,兩人關係自然不同尋常。
“你不能來這裡,你知道的吧?”常星淵其實並沒有多少武藝傍身,最多也就是個跟顧南琴差不太多的三腳貓功夫,但先在佔了天時地利,手上勁兒也比女子強上數倍,一時間,顧南琴也掙脫不開。
常星淵半拖半拽地把面前這丫頭弄進一個空置的房間,才稍稍鬆了鬆手:“……你別急。我來是要給你解釋點事情的。”
“關於玉花愁的?懶得聽。”顧南琴雖然沒大喊大叫,但這次沒了束縛,已經打算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