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查案。”長樂揉了揉眼睛,似是已經好久未曾睡好了。
“查……那個案子?”悠然生怕觸及了她的傷心事,小心翼翼地問道。
長樂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而不像之前那麼傷心,似乎是眼淚已經流光了,此刻只剩了冷漠與冷靜。
“疑點太多了,我覺得不大對勁。”長樂皺了皺眉,重新坐回了那堆檔案中,“雖然江璃為了南琴,把此案壓了下來,甚至結案還了青禾一個清白,但我總覺得這其中還有貓膩。”
雖然安玲和青禾暗通款曲,但這樣不是讓青禾入獄的理由啊?怎麼就非得針對他了?安知縣本來出身就不高,按理說,能有青禾這麼個女婿,應該是開心才對,怎麼會非得拆散人家姻緣,還下了狠手,將青禾入獄?
這也便罷了,後來更奇怪的是,還非得把自己也陷害入獄。沒少吃少穿,只是供著。
那麼,這其中意義何在呢?
長樂垂眸思忖,卻是依舊雲裡霧裡。
這些卷宗她都一個一個翻看了過去,其中看似寫得詳細,可每每關於南宮家的事兒,卻是一筆帶過,不提……或者說,不敢提。
長樂揉了揉眉心。
“……主子,您為青禾少爺做了這麼多,可想過其他人怎麼看您麼?”悠然有些忿忿,想起青珊的那些話語,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整個南宮家都在議論您呢,連青珊那種小婢子都敢置喙您的私事,外頭的傳言只怕更加難聽。”
長樂則是無所謂地一笑:“沒關係,他們說的壞話還少嗎?這事兒並不是契機,而是他們樂見其成。”
話雖如此,悠然還是扁了扁嘴,實在有些無奈。
“對了,飯呢?”長樂忽然抬眸。
悠然:“……”其實剛剛只是想用這藉口叫您開門而已啊……
長樂:“……”
正當悠然打算出門給長樂找些吃的之時,正好碰上了前來的王菁。
悠然一驚,連行禮也忘了,腦中飛快轉著該把這尊大佛請出去。
“你家主子呢?”王菁懶得與這不懂禮節的丫鬟計較,開門見山的問道。
悠然眼睛轉了轉:“回夫人,我家小姐還睡著,大約是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