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不怎麼認得玉石,但認真看上兩眼,也能瞧出這成色不錯,點點頭道:“她定喜歡的,虧得你有心了。”
玉花愁唇角揚了揚,眼角眉梢都是嫵媚。
……
“……長公主今日身子不好,沒法陪玉嬪娘娘聊天,特意叫奴婢請罪來了。”清綺在玉花愁面前恭敬一禮,連頭都不抬。
玉花愁面色未變,也沒覺得被人拒之門外有多丟人,只是平靜地把裝著翡翠的錦盒往清綺手裡一遞:“那你把這個交給你家主子,就當是本宮給她添置的嫁妝了。”
清綺應下,玉花愁則是轉身而去。
“娘娘,這公主跋扈得很呢。您都親自來了,她竟敢拒而不見?誰不知道您現在在這宮中炙手可熱啊,她怎麼也不動動腦子……”侍女見著自家主子被攔在門外,氣得不輕。
玉花愁則是淡漠道:“她可是想清楚了,才拒而不見的呢。”既然已經積怨至此,兩人再見也只是徒增惱火,還不如不見。
況且,即便她謊稱自己身體不好,那小皇帝也只會信以為真,不可能對她有多少懷疑。
她倒是不傻。
玉花愁抿唇莞爾。
不過,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吧。
欒經義啊……他家,可有趣呢。
……
欒府。
“經義,你前兩日不是說公主是沒打算嫁你麼?怎麼這都快到婚期了,還未曾聽聞婚事取消的訊息?”方寧是欒家大太太,正是欒經義的生母。
欒經義從書冊中抬起頭來,看著母親焦灼的模樣,只能出言寬慰:“她說過會的,自然不需我多操心。”
“她怕不是騙你的吧?娘跟你說啊,這天下的女孩子奸詐的可多了去了,尤其是這長公主。從小到大,你見過她幹一件好事兒?不是私自出宮就是拐帶面首回去……還有呢,你瞧瞧她那跋扈樣子,哪兒像良家女子了?”方寧咬著牙擰了擰帕子。
“……但是她也沒必要騙我。若是真想嫁進來,聖旨都下了,用得著費這心思麼?”欒經義握了握掌心,有些不確定道。
“人心難測啊!說不準她是覺得欒家家大業大的,萬一還能求著陛下另頒聖旨呢?所以她先說著這些話,把你這頭穩住,也好拖到婚期當日,到時候咱們想反悔都沒轍。”方寧也聽出了他言語中的不確定,乾脆分析道。
欒經義卻皺了皺眉。
是麼,她心思這麼多?
方寧察覺到自家兒子的猶豫:“你怎麼了?該不是見過她一面,就不打算退親了?開什麼玩笑,這公主雖然生得好相貌,可這種沒有婦德之人,怎麼當得起欒家主母?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也得為咱們欒家想想啊!”
欒經義只覺她咋咋呼呼的,折騰得腦袋有點疼:“……我知道了。娘,你不是今日還得出門麼?現在天色不早了,再不去,只怕得正午了。”
方寧有些氣惱:“瞧你,才跟你說兩句,你就這麼煩孃親了?那公主跟你也不過一面之緣而已,你怎麼就……”
欒經義沉思了會兒,好像不是一面之緣,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呢。
“我會跟她談談,叫她早些找陛下取消婚事的。”欒經義如此道。
方寧這才算是得了顆定心丸,稍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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