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則是越哭越猛,絲毫未見剛入宮時那般囂張的氣焰。
顧南琴忽然有些懷念起之前那個指使轎伕撞自己的跋扈嫻妃了。
“……自從她進了宮,本宮就哪兒都不順!哪兒哪兒都不順!”嫻妃又是跺了兩下腳,還橫了顧南琴一眼,“……本宮就想,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呢?怎麼會有比你還討厭的人呢?分明姿色也不如我,身形也不如我,連年紀都比我還大上一歲,可這做事怎麼就這麼令人討厭呢?!”
顧南琴:“……”好好說話,別順便罵無關的人可還行?
但這嫻妃正在氣頭上,邊罵邊哭,顧南琴忍了忍,還是先嚥下這口氣,等她發洩完,大概也就好了。
足足叨叨了半個多時辰,顧南琴耳朵都快被她來來回回幾乎不怎麼變樣的牢騷給磨出了繭子,最後還是江璃前來見她,嫻妃才擦了擦眼淚,掩面而出。
“唉,多謝你了。”顧南琴送她離開,沒忘跟江璃道謝。
“哭什麼呢?因為她嗎?”江璃畢竟是帝師,對小皇帝身邊的狀況也算是有所瞭解。
這個“她”字……顧南琴暗戳戳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江璃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柔和。
兩人在書房坐下,盈袖和清綺很是識相地退了出去,只是冬溫稍有些擔心公主名譽,猶豫一瞬,還是在顧南琴的眼色下躬身離開。
“佟和……怎麼回事?”兩人相處久了,也沒什麼寒暄話語,顧南琴給他倒了杯茶,便好奇問道。
“……給你做糖蒸酥酪的啊。”江璃眸光暖暖,比這冬日裡的太陽還要溫暖兩分。
顧南琴扁了扁嘴。難怪這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喜好,連去酒樓吃飯都能準確猜到自己喜歡的各色菜品。
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宮中哪個丫鬟收了他的錢,沒想到連自己的廚子都是他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手段,放自己身上幹嘛?也真是可惜了佟和這人才。
“反正,以你的手段,往我這兒塞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顧南琴有些憋屈,“但你就不能拿這本事來做點別的?比如,往詠德那兒塞點人,也好讓我知道知道他的情況?”
“你擔心他?”江璃笑了,“他可是隨隨便便就把你指婚給了欒經義哦,你還這麼護著他?”
“那不也是玉花愁作祟?”顧南琴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氣地跺腳,“再說,他也沒把我怎麼樣啊。反正都是要嫁人,這欒經義家大業大的,欒姓時代為官,可是難能可貴的大家族呢。從這方面說,詠德已經對我的婚事盡心盡力了,可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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