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經義看著下屬遞送上來的畫像,心裡實在是……略有不爽。
明擺著衝著顧南琴而去的事,怎麼就被她轉手丟給了自己?
實在是忿忿。
雖然心思百轉千回的,欒經義還是咬了咬牙:“行。你去給來人說,既然是公主所求,欒某也不好拒絕。”
這話說的,表態已經很明顯了。
可來報告的小廝卻說,來人只說“多謝”,便離開了。
欒經義:“……”沒聽出來自己的惱意?還是裝傻?
委屈。(??????︿??????
……
可把顧南琴攔在殿外的小太監也是冷汗層層,生怕自己惹了她不痛快,趕緊跪下叩首,戰戰兢兢:“……奴、奴才也不知道呀,奴才只是領命行事,哪敢對陛下的私事過問?”
顧南琴扁扁嘴。
“那,既然陛下龍體有恙,本公主身為陛下的至親之人,當然該進去看看,關心關心,哪兒可能會被陛下攔在宮外?你把本公主攔在這兒,怕是別有陰謀?”顧南琴斜眼睨他,傲然而語。
小太監更是被嚇得哆嗦,差點兒尿了褲子。
開什麼玩笑,誰能擔得起這“陰謀”二字?還是在天子眼底?
小太監哆哆嗦嗦,倒也沒忘了給自己辯解:“……這,這也不是陛下的意思。是、是玉嬪娘娘叫奴才們守在這兒……”
顧南琴眼角一挑。還在。她還在。
“呵,她玉嬪,一介妃嬪而已,竟敢把本公主攔在宮外?”顧南琴氣急敗壞,生生一腳踹翻了另一小太監手裡的吃食,“滾滾滾,都是玉嬪的走狗!”
言罷,便憤然離開,還不忘邊走邊罵,一副被惹急了的模樣。
而轉過幾個彎兒,顧南琴卻重新正色,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憤然之貌,眉目坦然,根本不像是動過氣的模樣。
清綺一直跟在公主身後,也被公主剛剛的模樣嚇著了。可現今再看,她面上又還原成了先前的平淡樣子。
“……主子,您剛剛是?”清綺也不傻,直到看清了周圍沒有人,才小心翼翼地悄聲問道。
顧南琴轉目看著她一笑:“嚇著了?那說明剛剛我演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