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兒啊……”忽然的一陣哭嚎之聲,不僅讓顧南琴蹙起了眉,還引來了不少路人。
只見一老婦人邊是哀嚎邊坐在雪地泥濘之中,哭聲幾乎響徹整條大街:“……老天不公啊!為何是我兒啊,為何是我兒……”
顧南琴站在人群外圍,藉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縫隙,大概掃了一眼這老婦人的裝扮。
雖然算不上多精美,但也不像是什麼窮苦人家出身。
她兒子怎麼了?顧南琴垂下了眼眸,卻豎起耳朵聽著路人的竊竊私語。
“這誰啊?怎麼就在大街上哭起來了?”
“唉,你不知道,這老婦是城外在城外開茶館的劉王氏,都已經來這兒哭了三天了,嗓子啞了又哭,哭了又啞,可折騰人了……”
“啊?有什麼冤屈嗎?有冤也不該在這兒哭啊,去知府大人門口哭啊……”
“呃,出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曉得?”
那講話的男子說到這裡還微微停頓了一下,似是打量了一下週圍。
顧南琴不由得往他那頭靠了靠,想仔細聽聽這究竟是個什麼事兒。
於是那男子神神秘秘地繼續:“……他兒子啊,唯一的男丁,被長公主搜刮去做面首啦!”
顧南琴:“……”
飛來橫鍋?
有點懵。
冬溫也聽著了,第一個反應便是攔在了顧南琴的身前,而顧南琴卻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慌。
剛剛那人也說過了,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並且深信不疑。
現在出手,就算是能制止他們繼續往下說,卻也只能是讓大家覺著這事兒是長公主刻意派人壓下,更是越描越黑。
何況,顧南琴還想聽聽他們接下來怎麼說。
那男子似是也來了興致,繼續跟不知情的路人們說著這劉王氏家裡的狀況。
原來這劉王氏家中早年喪夫,只得出門開個茶館以謀生計。
雖然茶館算不得什麼賺錢的行業,但這劉王氏生性實誠,旁人又可憐她只有一子相依為命,便也常常來光顧她家的茶館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