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琴面色未變,似是完全沒聽見旁邊人的閒話,只是垂眸:“好。”
隨即,便上了欒經義的馬車。
而旁邊的小攤小販們則更是詫異:唉?不是聽說欒經義從不與人同坐馬車嗎?
看來,果真有情況啊……
街邊又開始絮絮叨叨地八卦起來,人們似又有了新的話題。
“抱歉,害你遭人閒話了。”欒經義輕輕放下車簾,微赧道。
顧南琴搖了搖頭:“沒事。”隨後又補了一句,“反正他們不認識我。”
欒經義:“……”思路如此驚奇?
“找我有事?”顧南琴也沒賣關子,好奇於他忽然叫住自己的舉動。
“呃,有,也算沒有。”欒經義垂眸想了想,又有些認真地抬頭,“聽說你與南宮家交好,所以……”
“哦。算是吧。你也聽說南宮青禾的事兒了?”
“嗯,一點點。不過這事在皇都鬧得挺大。”欒經義也不是個會隱藏自己想法的人,“還有些人說,是因為你與南宮家走得太近,所以才教壞了南宮家的少爺們。”
顧南琴:“……”這年頭,鍋都這麼隨便扣的嗎?
“沒關係,反正名聲已經那樣了。倒是你,希望別給你添麻煩。我會盡快找陛下取消婚約的。”顧南琴輕輕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平和,看不出是什麼心態。
欒經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表達錯意思了。明明是想提個醒,叫她別在意這些閒言碎語,可現在情況怎麼相反了?她該不會以為自己是要嫌棄她聲名狼藉吧?
等等,難道不嫌棄嗎?面首百人,頑劣不堪,似乎還被毀了容貌。這是欒經義在接到聖旨前的第一個念頭。
“那,我先走了。”馬車內長久的沉默後,顧南琴先提出了離開的要求。也免得他不好意思趕人。
欒經義愣了愣,有想挽留的意思,可挽留她幹嘛呢?吃飯?現在又不是吃飯的時辰。
還未來得及想出別的留人法子,顧南琴已經一禮過後掀開車簾,輕巧地跳了下去。
腳步穩健,身子似乎也比慶江那時恢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