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琴本不欲在此處露面,無奈玉花愁一眼斜來,竟是輕飄飄地略過了顧南琴和蕭子安偷藏的位置,又是笑而不語。
無奈之下,雖是尷尬,但顧南琴還是和蕭子安一同從暗處走出。
清綺驚訝,冬溫卻是眸色深深。
玉花愁倒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只是聳了聳肩,而後把剩下兩杯清茶端給了兩人,算是打過招呼了。
顧南琴自詡從小臉皮厚過常人,此刻被玉花愁當場拆穿,卻也是有些難掩地尷尬泛於面上。
“花愁姑娘好厲害,不僅能猜出本公主近期會派人前來,竟還能猜出人數,南琴真是佩服、佩服。”言罷,顧南琴唇角上揚,卻似是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默然無言的冬溫。
哪怕天下多的是能人異士,顧南琴也不信這玉花愁的未卜先知。
此次出行只有公主殿的幾人知曉,若非有人提前洩密,她又怎麼可能猜到如此準確的人數和到達的時辰?
如此一想,便只剩一種可能了——冬溫不僅事先猜到了顧南琴這“好奇害死貓”的跟蹤,還提前一晚透過某種特殊聯絡方式告知了玉花愁。
之所以說是“特殊”,因為侍衛們在公主殿都有特別的住處,蕭子安則老早便聽了自己的吩咐,對冬溫處處留意。
可蕭子安依舊沒察覺這人和外界的聯絡方式。那這冬溫和玉花愁的書信,必然得是某種不為人知的特殊手法。
“長公主也是伶俐,哪怕猜到了局中局,卻也能淡定如常。”玉花愁纖纖玉手一揮,五名勁裝之人從暗處現身,很快將顧南琴等人圍在了中央。
顧南琴默了默,只是悄然抓了一把懷內的匕首,再看蕭子安,雖是看似不經意地往後一步,卻是毫不猶豫地擋在了顧南琴身前,蓄勢待發。
“我的侍衛、還有青煙均和此事無關,不如把他他們放了?你們帶我走,他們也不曉得我去了哪裡。”顧南琴輕笑兩聲,打量了一眼玉花愁這身紅衣,雖是和長樂常愛的紅裙差不太多,可這紅裙在兩人身上顯出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長樂是活潑、熱情似火;花愁是溫雅、美媚似仙。
“是啊,你這侍衛在你身邊,只能是你的幫手。能帶走你已是艱難,更別提還要多帶一個高手外加一個拖油瓶。”玉花愁眉眼中看不出情緒,掃過花粼的時候,只是微微一頓,卻又道,“……所以不如,就此斬殺。”
花粼會意,上前兩步便一副要卸了蕭子安胳膊的架勢,長刀一橫,卻被蕭子安一對佩劍接下。
顧南琴眉心微蹙,匕首在掌間一轉,也不管什麼偷襲不偷襲,伸手便朝花粼腰間而去。
花粼身形疾速後退兩步,雖是堪堪避開,卻也怒目而視二人,似是在氣顧南琴的“小人之舉”。
顧南琴無視了他這目眥盡裂的模樣,只是挑了挑眉梢,一副“我就偷襲,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主子,這……”清綺原本已經驚訝至極,更是沒想到這幾人才幾句不和就這麼大打出手,自己又丁點兒武藝不會,嚇得有些腿軟,“……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