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自擊落銀針後,自也不是站著等死的。長刀帶著片片刀風猛然向顧南琴劈來,顧南琴憑藉著自己還算靈巧的身形側身躲過一刀,卻是不得不硬抗下這幾乎沒有什麼間隙的第二刀。
這柄先帝贈予自己的短匕,雖是精巧又鋒利,但此刻還是抵不過這殺手長刀下的力道,差點給顧南琴震了個手腕痠麻,就連這短匕也差點脫手而出。
咬牙再是瞅準空隙,銀針自另一手送上,顧南琴眼看著就要把這銀針送於對方腰間,心中正是竊喜之際,卻被另一人捕捉到了這點小動作。
幾枚飛鏢自另一殺手而來,顧南琴咬牙只得抽回了這握著銀針準備偷襲的手腕。
唉,雙拳難敵四手。顧南琴一擊未中,也不敢戀戰,抽身便後退兩步,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
奶奶的,打不過我躲還不行麼?!躲不過四個我還躲不過兩個麼?!顧南琴心中暗罵兩聲,卻無奈於自己體力和力氣皆是玩不過人家,還是先溜為敬。
然而這兩殺手顯然在幾次吃癟之後沒打算手下留情,袖箭一閃,竟是數十枚袖箭同時往著顧南琴逃跑的方向而去。
顧南琴饒是耳力腳力再好,也敵不過這同時而出的數十枚袖箭。
破空聲自耳旁劃過,顧南琴陡然覺得手腕一疼。
糟糕,竟是右手手腕麼?
握著短匕的右手微僵,但好在還是沒有把這匕首遺落。
咬著牙拼了命似的疾速奔走,顧南琴左手緊緊握著右手內腕上的血口,生怕在逃亡過程中成為追蹤自己的線索。
可這血口太大,顧南琴雖是費心費力想掩人耳目,無奈時間一長,卻敵不過這失血太多。
當腦中一片眩暈之感襲來的時候,顧南琴腳步已然有些虛浮,一腳踏空,竟是眼看著便要從牆頭跌倒在地。
可這“嘭”的一聲,卻是並沒有預料的那般疼,反而是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更是有些淡淡的木香味緩入了顧南琴的鼻尖。
顧南琴本是閉了眼落地,卻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不禁吸了吸鼻子,以確認究竟是夢境還是幻覺。
咳咳,反正不可能是真的。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竟有男子聲似笑非笑地自頭頂傳來:“四個人,刺殺一個小姑娘?”
聲線略微低沉,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磁性,倒是好聽。只是,這透露出來的殺意也是明顯。
若不是顧南琴聽出了他功力深厚,對付剩下兩個綽綽有餘,此刻只怕還得擔心這丫的會不會平白惹來殺身之禍。
既然這人功力深厚,又有著一顆救下自己的心,顧南琴這才鬆了口氣,連帶著手腕上的痛感也隨著心境的平復轉而強了幾分。本來只是想睜眼瞧瞧這救命恩公的相貌,到時給錢還是贈寶,總該有顆報恩的心。可這一睜眼,顧南琴滿心只剩下了自創的清心咒——紅粉骷髏,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