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她也是。”因著孟古青就在身邊,謹妃暗示地說起了“她”。
烏雲珠傷勢頗重,又因受驚的緣故很想見福臨一面,謹妃由於沒在受刑前救護她感到內疚,這便來向福臨要個主意。
福臨也很想烏雲珠,瞟了一眼身邊的孟古青,心虛地回答了。”
孟古青瞧瞧他們心裡有數,這便等著謹妃談完了便要告辭。
福臨有些不捨,又盼孟古青再來,便趁著眾人都不注意時扣下了針線籃中的一件物什。那是珍珠匣,直徑約有兩寸,半掌長短,裡面有許多散碎的小珍珠,孟古青拿來綴鞋面的。
孟古青一時不曾留意,到了永福宮後才少了。當著阿藝思和莊貴妃的面她沒有細說,莊貴妃的臉色卻變得難堪起來。
知子莫若母,莊貴妃自然一下子猜到是福臨做的。想到福臨能為了孟古青做這種事,明顯是有了別樣的心思。莊貴妃原本以照料阿藝思作為利益交換,只是想讓孟古青陪福臨聊天讓他早點康復,誰知福臨卻膽大包天這樣不知輕重,她頓時感到了空前的恐慌。
福臨不自量力地自以為是獵人而將孟古青當成了獵物,只怕是倒轉,自投羅網還差不多。
莊貴妃一想便更急了,雙目也透出焦灼的光。孟古青略望望也猜到了幾分,這便道姑姑,想是我落在毓慶宮裡了,等下我自去找。”
“不用!”莊貴妃溫柔地一笑,召喚道蘇茉兒。”
蘇茉兒自是明白主子想做,這便急急地趕去找福臨要到了珍珠匣。
等匣子回到孟古青手中,孟古青悄悄旋蓋,見著裡面卷著一張紙條,便猜到福臨又動了別的心思,忙將匣蓋輕輕一合,不讓別人看見秘密,輕笑道是我大意了,謝謝蘇茉兒嬤嬤。”
一會兒後,孟古青告辭,回到清寧宮的側屋裡後,才旋開匣子抽出那張紙條來,見上面寫著一首詞。
是李清照的《浣溪紗》。
“淡蕩光寒食天,玉爐瀋水嫋殘煙,夢迴山枕隱花鈿。
海燕未來人鬥草,江梅已過柳生綿,黃昏疏雨溼鞦韆。”
這是寫小女兒春睡初起,根本是暗示情思。福臨慣會舞文弄墨,確是很有才情,卻想不到竟將心思動到了這上面,居然幹起暗中勾引的事來,竟認真地做起“小三”。
孟古青冷冷一笑,將紙條投入了面前的炭盆。
她正在想,這時索倫圖偏趕到了清寧宮,急問她我回了毓慶宮不見你,怎得你不等我?”索倫圖為著雜事在外逗留,趕回毓慶宮時,卻聽說孟古青在側屋陪了福臨許久,這便吃醋地趕來到清寧宮來,表露心跡。
“我如何等你?”孟古青抬頭笑道謹妃娘娘來了,說要去永福宮見我額娘,難道我不陪客?太子爺只管高興,可見沒良心。”
“我會呢。”索倫圖見著炭盆中燒了一半的字條,好奇地一指燒了。”
孟古青嬌笑道能燒,您眼花了。”
索倫圖不幹不對,是不是福臨寫了,你快說。”
“淡蕩光寒食天,玉爐瀋水嫋殘煙。太子,我問您,這是哪首詞裡的。”孟古青眨了眨眼,愛看他吃醋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