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其樂格便被折磨得求饒,多爾袞卻不理會,因著其樂格和皇太極之間的聯絡,越發地在她身上發洩,直到碩塞到來。
多爾袞聽說碩塞執著玉牌叫門,便匆匆地披了衣出來,只見碩塞站在門外的大樹下,身後一排幽深的影子,竟像討命的惡鬼。
多爾袞面如冷霜地掃了一眼,正正衣領便走了過去。
碩塞見著他,亦是快步相迎,不卑不亢地見了禮:“十四叔,侄兒給您請安。想必十四叔已經知道侄兒的來意,侄兒便不多說了,還請十四叔快快隨侄兒入宮。”
“少廢話,走吧。”多爾袞咳嗽著,壓著喉間的鹹腥之氣。連日來的縱慾使他的身體大有損害,已出現咳血的現象,可他還是看不開。
失去布木布泰是一生中最大的痛,他竟為著它獻祭一般地自投羅網。
車輪碾動著,仿似壓在心口上一樣沉痛。多爾袞撩開簾子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手指微顫了顫便放下了,轉頭對碩塞道:“玉牌呢?”
多爾袞已如階下之囚,可是他的身上自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力。碩塞聽聞愕然了片刻,便乖乖地將玉牌放入了他的掌中。多爾袞小心地接住了,十分愛惜地不敢握緊,待到掌心的熱氣使它們也變得微溫起來,唇邊才『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碩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敢去打擾。待到馬車行至紫禁城外才不得不喚道:“十四叔。”
多爾袞只睡著了片刻,卻做了一個很美的夢。殘酷的現實將他拉了回來,多爾袞看看身上,細心地將衣袖拉平,便下了馬車。
碩塞將多爾袞引進東暖閣裡便退下了。
多爾袞進到裡面就便見著皇太極端坐在椅上,莊妃卻跪在腳邊。
莊妃不敢說什麼,只是苦笑了一下,多爾袞轉頭掃過一旁的床上,見著帳兒低垂,便已明白裡面躺得是誰。
他理解地點了點頭,莊妃便激動地捂住了嘴巴,淚水四溢。
多爾袞咬了咬唇,眼圈亦有些紅了。
見著這般眉目傳情的模樣,皇太極冷笑地拍了拍膝蓋。莊妃便立刻止住了哭聲,而多爾袞也趕快甩袖子行禮。
“臣弟恭請皇上聖安。”多爾袞淡淡地說著。又咳了幾聲。竟見了血絲。
皇太極嘲諷地冷哼著:“這麼晚了,打擾十四弟的閨房之樂,是朕掃了興,只可惜,有一樁『奸』情務必需要十四弟的裁度,所以。十四弟務必要幫助朕分辨清楚才好。”
多爾袞早已明白他想要什麼,便笑道:“皇上,不妨開門見山,您要如何處置臣弟悉聽尊便。”
“朕的處置麼……”皇太極便朝著莊妃的方向轉過身子。迅速地將藏在靴筒的匕首抽出來,在手上掂量。
莊妃卻立刻主動抽走了它,拔出刀刃,左手放在地上,右手一轉便要向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