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樣。”烏雲珠看到海蘭珠的神色。原有些懷疑。聽了這話便以為她只是心情不好。自以為是的安慰她:“娘娘不必為了太子生氣,太子雖不濟事了,還有純郡王呢。我們爺雖然不是您親生的,但是……”
“誰說太子不濟事了。”原本聽到這種話會覺得有勇氣,會覺得感動的海蘭珠瞬間怒了起來。
烏雲珠忙得跪下。片刻後便哭了起來。以往,只要她裝可憐,海蘭珠就會變得很心軟的來安慰她。
海蘭珠聽到哭聲卻是更厭煩。命令道:“你出去吧。喚薩娃進來!”
烏雲珠一呆,以為是做的不錯,便是又提高了聲音。
海蘭珠這回看她的眼神比剛才更惡劣了。
烏雲珠這才意識到了真正的懼意,離去了。
不久之後,薩娃趕來賠罪,向海蘭珠解釋並不是想要偷懶,而是烏雲珠強要替她代班,纏不過才應了的。
海蘭珠便順著問起。原來烏雲珠也有幫別的宮女代班。還經常送些小禮物。很得她們的信任。
代班竟是成了默許的事情了。
海蘭珠想起以往,心又寒了幾分。但她終是不願意相信她們想要謀害她。
薩娃忍得極辛苦,見著海蘭珠好不易才有動搖的時候,忙道:“奴才早便提了心,有些話想對主子說,卻是主子好生信任他們。奴才怕一時說錯,連奴才也要離開您才不敢講。奴才有句誅心的話,您再這麼縱著她們,怕是關睢宮裡有一天真正說了算的人便不是您了呢。”
海蘭珠矍然驚心,擒住了她的手:“那本宮該怎麼辦?”
“奴才去請皇上來。”薩娃今天伺候海蘭珠到清寧宮,便是知道海蘭珠已是動搖了,因是這樣,剛才才敢那樣說話。
博禮在白天便被迫搬離了關睢宮,皇太極到這兒來便得便宜。原是一個時辰前就要過來,只是在看名單。
二月會試,四月殿試。都是極忙的。偏是二月到現在很難有得閒的時候。即刻四月殿試,五月便是索倫圖大婚。連著都是大事,不敢有半點容閒,皇太極著實疲憊得緊了。
皇太極亦記得在山西里結識的陳敬,他便是在此次的殿試中,相信他可以名列前茅,不過,為著會試時陳敬與同科一人重名,皇太極特加了個廷字示意“朝廷”之意予褒獎。陳敬便是已改名陳廷敬了。
皇太極原有意在殿試前召見陳廷敬。後來想著這樣也許會給別人造成徇私的誤會,以為陳廷敬並不是以自己的真實本事得中,便打消了念頭。便只是教人傳話要陳廷敬好生備考。
陳廷敬亦帶了一些“孝敬”,卻是也只能在殿試之後交給他方才顯得清白。並不是銀錢,而是信鴿。
皇太極有心於朝事上有著許多的助益,便是信鴿立功了。從山西回來了。便利用朝廷出資,請陳家商行大量飼養信鴿供給。如今陳廷敬帶了一批前來請皇太極檢測成果。
陳家已經抬了旗,這便已是自己人了。陳家的私生子吳大當家也和大狼山的兄弟們一起歸順,也在剿匪時多立功勞。吳大當家和滿泰也得了官職,這便是吉事了。
皇太極看完了名單,摸摸發腫的眼睛,這會兒卻聽關睢宮求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