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的車子著實惹眼,所以一共不超過六輛。有空置的預備替換,這樣行程會更快,兄弟團裡索額圖是單獨的,看顧著其他的下人。護行在車廂外的都是上三旗的貴族子弟,也有少量的土匪,其他的都在後面的隊伍。看起來各不相擾,各人的分工很明確。也顯得人不太多,但遇著事情,卻可以及時響應。
便是這樣索倫圖還是胡鬧了。因他要一日行六百里,三天內到達科爾沁。裝備倒是夠了,但四匹馬同車,還是很顯揚的。只是為了他高興,別人便只好提著腦袋辦差罷了。巴爾堪不像多爾博那樣性子冷,上了車總是嘮叨,提醒索倫圖小心安全,很快就惹得索倫圖不耐煩。
這回可是最要緊的時候,到了科爾沁,除了迎親,便是查拿福臨,就是做了很多準備,巴爾堪也還不放心。他的同母妹妹完琦和諾敏交好,即使求過恩典保她無事,心裡到底還是愧疚的。皇太極經常叮囑他們這些近身的人要好好照看索倫圖,但他卻總是依著他胡鬧,這回就算好好的無事,也很難躲過懲罰。
索倫圖知道是這樣,但凡皇室娶親從來沒有誰親迎過,而且是這樣“搶親”似的,便是為著給孟古青驚喜,他非要這樣做罷了。但是身邊的人很難為,他便忍著說道:“不是看你提心吊膽可憐,我也要發脾氣了,福臨掃了興也就罷了,你也來難為我有我在皇阿瑪不會降罪,便是一日六百里怎麼了,若是能為,再快些才好呢。”
“主子。”雖然大家都穿了金絲甲,到底是在外邊了,若有個意外可怎麼得了。而且這樣的速度若顛壞了身體也是大罪。巴爾堪顧不得是在車上,屈膝哀求:“您再不下令慢些,奴才只好自盡了,這樣不管您,教奴才怎麼有臉見到阿瑪。就算我們都沒什麼,您也不怕太子妃傷心嗎。”
索倫圖一聽到她心就軟了,便叫吳達哈告訴外邊慢些,便是這樣,五月初五的夜裡離著科爾沁草原也只有十餘里路了,索倫圖放飛了鴿子。是他以為起初送給孟古青的那隻,放飛之時卻覺得奇怪。
他不知道是頓珠找來替換的,只是覺得它沒有以前那麼聽話。依著慣性又多放了幾隻。沒有多久,本是哨探的隊伍卻有一些人回來了。
巴爾堪感覺到發生了不好的事,便有心要避開索倫圖再問。索倫圖瞧了出來便扯住車簾喝道:“怎麼了?”
回來報訊的人臉上掛著傷,是大狼山上的二狗子。痞氣難馴也不顧得行禮了,直接便嚷道:“太子,有人拿住了大當家!”
索倫圖一聽就知道是在說吳全,便是現在歸宗改姓有了出身,還是他們心中的大當家。土匪們被編入侍衛已有半年多了,他們還是改不了口,兄弟義氣極重,在營裡只當是拘著,這回出來都像放鳥入林,先還規矩著,還剩這點路哪有不野的。
吳全管是管得,但是為著只剩這點路就放鬆了警惕,這些人騎得馬都是好的,對草原的路徑卻不熟,肚餓了摸著黑從賽馬場那裡過去,想弄點獵物,他們在山寨上吃慣了這些的,本也不是什麼大事,竟是驚動了土特謝汗部的特木爾。
為著草原上的管制越來越嚴,倒把賀客們憋得難受。各個部落的人越來越多,保密的事卻不能說,便都以為是有了針對,雲都和特木爾想著自然是為著他們了。也就是他們得罪過孟古青,這些天都積著火氣,正想找藉口散出來才好。特木爾夜裡偷偷出來騎馬出來,便是遇著了這些“土匪”。
誰先動手都是沒理會,特木爾也是帶著親衛的,以為遇著賊下手便格外的狠毒,偏是對方也不是正經官身,都是土匪,管什麼輕重,也是衝上去便拼命。
這就嚴重了。最後吳全不得不自己留下當人質,換取大家暫時平安。
二狗子卻是不懂事的要索倫圖馬上去救人。
巴爾堪在旁邊聽著,知道終是事來了,他們使用土匪只是為著防黑道,還有為著他們膽量大敢胡鬧,但卻沒有想過還有這樣的麻煩,好在還沒有出人命,不然可是太不吉利了。
說來也是他們不對,都扮成了這樣,便是有令牌,如何信是官身,也不能怪別人動手。巴爾堪便說:“現在我先過去看看罷。有誰傷了。”
二狗子抹著血回憶:“為首的最兇,是個年輕人,不過喝了酒,小的聽他的人叫他世子。傷得不重,其他的不知道名字。我們跑出來的幾個人除了小的,其他的都趕向了草原。”他不習慣自稱“奴才”,只是這樣了。
若是世子可就是大事了。倒不知道是哪一個部落的。巴爾堪聽到已經有人向草原去報告,心裡便沉甸甸的。忙著對索倫圖道:“奴才過去看看,主子和其他人先走,保著你們無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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