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毒害皇子之實,又有人證物證,這回將不是五臺縣令一人落馬,整個山西境內官場都是要被清洗一遍。皇太極龍威浩蕩,無人可擋。
本來,若服下寒食散的人不是福臨,這事還可以拖拖拉拉,官場上拉拉關係。等風頭過了,照樣可以當官撈錢,可是受害者是福臨,這便無可挽回了。換句話說,福臨竟是因為受害而立下大功呢。
福臨默默地看著皇太極威風的樣子,心裡好生崇拜和羨慕,竟是忘了身上的不適。等皇太極處理了這些人,他才感覺到頭暈得很。皇太極嘆口氣,親自過來扶住他,喂他喝藥。福臨倒在他的肩頭上,瞭望周圍的人裡竟有小八,心裡暗爽的瞧了瞧,偏是對皇太極說道:“皇阿瑪,兒子無事,我不要緊。我能為皇阿瑪和太子爺做點事情,心裡很高興,絕不後悔。”
皇太極確是感到他受到了很大委屈,因著在路上為著大局沒有即時救助而是令他忍耐,現在更是利用他的名義得以更便捷地處置了貪官們。聽到此事還跟索倫圖有關係,驚奇道:“是何緣故?”
福臨偏又不說了,摸住皇太極的胳膊,露出高風亮節的表情。
皇太極無奈,只好先扶住了他,喂他喝完了藥,才又問:“朕不會多想,你如實說了便是。”
福臨仍是不說,總在瞧向索倫圖和孟古青的方向,看得索倫圖哭笑不得,主動講明曾經也想要嘗粥,卻是被福臨奪了去。
皇太極這才明白,原來福臨竟是為索倫圖擋了一劫。若是索倫圖服下了寒食散,哪怕只是一小口,他亦是要發瘋的,根本不可能像現在對待福臨這樣冷靜。他心裡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也在面上帶出一絲微愕的表情,捏緊了手指,轉回頭對福臨道:“朕諭,提封福臨為貝勒,賜號純。”
純的寓意乃是純潔,拿來配白蓮花自是再合適的不過的。但此刻皇太極顯然並不是要諷刺他。而是貨真價實的讚美。這一回,福臨不但當上了貝勒,而且是有封號的,他真是大喜臨門。激動地抓緊了皇太極的手,喚道:“謝皇阿瑪,可是兒子這次真的只是意外,我並沒有要做什麼。”
“你的心意,朕明白。”皇太極安撫地摸摸他的腦袋,命令道:“先下去好生歇息。”
福臨被兩邊的下人扶抬下去了,他有意地回頭一瞥,眼角上勾點了點索倫圖和孟古青。果然全心全意為著他們“效力”就能得到好處,他真是慶幸極了。而且,因著對孟古青的複雜情愫,他這一眼還有著更深層的含義,他很想孟古青能夠明白和接受,卻是因著漸漸遠去而被迫回了頭。
五臺山清涼寺自此之後便更加名聲大噪。索倫圖和孟古青等人當夜起便宿在寺裡,待索尼等人會合而來便是兩股力量擰在了一處,越發掃平那些貪官。
又用了兩日,等這裡的是非初平,索尼治下的人全數到齊了,包括鄂碩等。福臨因急於知道鄂碩路上的見聞便於傍晚時分召喚了他。而鄂碩亦用探病的理由前去一見。
鄂碩為著福臨提封之事專門恭喜,並送上賀禮,福臨極是高興。又問過鄂碩的經歷,得知鄂碩竟助索尼摘了大同縣縣令的頂戴,欣賞地道:“大人這回怕是亦要得賞了。”
鄂碩忙說:“是託純貝勒的福,奴才能有今日全是皇上與貝勒提拔,只盼貝勒步步高昇,身體康泰,奴才辛苦些也不值什麼。”他有感這都是因著烏雲珠的裙帶關係,幸虧當初沒有放棄這個女兒,否則今日的風光便不易得了。
福臨亦是想到了烏雲珠,伸手摸摸頸上的平安扣,嘆氣道:“這回我回去,總算對她有了交代。烏雲珠跟著我吃了許多苦,是我做得不夠好。”
鄂碩忙道:“純貝勒如何說這樣的話,那丫頭能服侍您是她的福氣。奴才還盼著她早些為貝勒爺立下功來,才是正經的事呢。”
後宅立功便是在說子嗣的事了,鄂碩膝下無子所以說得極是委婉。福臨思及雙方的處境也不忍明言,便支吾了去,卻是又問起鄂碩關於碩塞和白裡的事情來。
鄂碩剛要說,門外卻響起了腳步聲,福臨亦聽到了,二人忙換了話題。福臨有意說給外邊聽,便笑道:“大人有心來探我的病,我心裡感激不盡,似我這般無才之人,能為皇阿瑪和太子爺做些事情乃是畢生之幸事,大人若再誇獎,我便無地自容了。”
音落,外邊傳來了敲門聲,索倫圖想找他敘話。福臨心裡明白,卻是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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