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災害地區居然有各『色』珍饈,堪稱為奇蹟。她嗅嗅面前的瓊漿,對驛丞一笑道:“這麼好的女兒紅,倒讓您破費了。”
“格格說得哪裡話,不過是小的一點心意,再說這本來就是朝廷的銀子,借花獻佛罷了。”驛丞官銜極其輕微,所以遇到胡世誠這樣的三品官而且是宗人府丞,竟宛如遇見了祖宗,恨不得化拼命巴結。所以不僅稱呼孟古青為格格,對索倫圖還有皇太極更是加倍的孝敬和愛護。
因著孟古青等人在五臺縣公開亮相,可以想得到的是,明天一早,會有多少大小官員趕來供奉。
驛丞想著自己是第一個招待的,竟是沾沾自喜。又主動地介紹起現狀,教他們不要害怕:“儘管放心,五臺縣雖則也是災縣,但那是百姓的事,與我們全不相干,壓根不用擔心水糧,自有專人供應,不會有差池。”
“是這樣啊。”孟古青仗著自己少女的身份,套話對方不易防備,又問:“可是我們是要到五臺山清涼寺去拜會,聽說那兒聚了許多災民,還死了不少人呢。可是不方便?”
驛丞一怔,臉『色』有些微變,很快卻又轉圜:“無礙的,這個太爺自然會安排,格格請轉告老爺子不用擔心,絕對清理乾淨,不會讓你們沾上半點晦氣。”
太爺指得是縣令。孟古青知道驛丞為了區分才說皇太極是“老爺子”,偏笑道:“太爺面前可要為我們美言才好。”說罷,命圖雅看賞。
驛丞『摸』捏著福袋,竟是一小袋珍珠,忙攏了手來接道:“多謝格格賜賞。”
圓雅又取了些銀子,一部分讓他打賞驛館中的散役,還有一部分則是作為飯錢。
驛丞推託片刻只收下了一半,因笑道:“貴客們用得都只是常例,哪敢要您的銀子。飯錢堅決不能收。貴客賜賞,小的謝過了,這便去瞧瞧宿處,您略歇息片刻就有人來服侍。”
孟古青心裡想著,驛館這麼小小的地方,一時竟也聚了這麼多的美食,必是和大酒樓透過氣臨時調換來的。可見官商舞弊素來有之,而他們到了這裡,竟是一隻腳已踏入泥中,輕易拔不得了。倒要和小八好好的商量一下,教他低調些。因在宮中素有飲酒的經驗。三杯女兒紅下肚,孟古青全不覺得什麼,只是臉上有些紅罷了,隨後便拉著圖雅和那木其離開桌兒,去隔壁尋索倫圖。
小八也在吃酒,因拉了巴爾堪和多爾博一桌,自覺是知己,沒有什麼顧忌,便有些談笑聲傳了出來。
孟古青皺了皺眉,正要敲門,卻聽到往左那間有不滿的聲音。她便走去停下聽了一會兒,是博果爾在與福臨說話。福臨在懊惱大狼山上的經歷給皇太極和索倫圖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十分痛苦。
博果爾也覺得是,忙安慰了他幾句,又說要小解,這便推門出來。
孟古青躲避不得,正好迎面見他。
博果爾一瞧,肅著臉冷笑了兩聲。
孟古青有點不高興,應和了幾句轉身向索倫圖的屋子去了。
福臨聽到他們說話,忙趕了出來,害怕地道:“十一弟,你何苦得罪她,我已是這樣了,若是連累了你該怎麼辦?”他亦知道孟古青輕易不會計較,卻偏是這樣把博果爾拉向自己的陣營。
博果爾很嚴肅:“瞧你怕成這樣,這點小事若小八也要計較,那還算什麼兄弟。只聽女人說話便信,我不信他這麼糊塗。”
福臨苦笑:“那是別人,若是孟古青說,他自是什麼都信的。我們從小都在一處,你不知道的嗎?再說,你我豈能把小八當成兄弟?”
博果爾頓時無言以對。太子和貝子的區別,自是不言而喻,說是兄弟,其實就如君臣。
福臨見似是挑動了他,又笑道:“罷了,我能見識到十一弟的情義,也算是有福之人,今次我們到了這災困之地,我們兄弟同心,一定能做出成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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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得添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