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衍慶宮的院子,壇前做法,以黑狗守護,福臨站在當中。
淑哲為了彌補和討好他,居然陪同一起前來,也站在身旁。
而薩滿揮舞著手,胡言『亂』語地指引著下人:“邪靈跑了,快追!就在那裡!”
她指著孟古青,搖手點點。
孟古青站住了,毫無畏懼地盯著她。
濃妝豔抹下的薩滿狐疑地瞪著孟古青,看不懂這身裝束,偏又想起福臨的吩咐,正好信口開河:“來啊,邪靈跑到她的身上去了,給我打!”
孟古青淡淡一笑:“竟不識得我?也罷,我告訴你,我是孟古青。”
“那便要開罪格格了,邪靈衝撞了您的身體,須得將它趕出來。不然您會有生命危險。”薩滿繼續胡說八道著,卻很忐忑。
孟古青渾身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壓迫感,令人生怯。
戴春榮手裡提著鞭兒,害怕得直喘氣,卻也高高揚起。
淑哲更是畫蛇添足地壯勢道:“這個人不是孟古青,她怎麼會是這樣打扮,必是妖孽,大家快打呀。”
“那好啊。你們打便是。”孟古青見說不開,乾脆順水推舟地輕搖裙襬,展示給他們看:“這是皇上賞的料子,我看誰敢動手。”
眾人立刻呆住了。
孟古青又道:“皇上龍威庇護,鬼神皆懼,邪靈見了也只會遠遠避開,你們卻說它跑到我的身上來,是何居心?況且九阿哥心神不屬,你們當奴才的應當好好侍奉,卻不思正道弄出這些妖娥子來是何道理?真正衝撞他的人是你們!”
戴春榮咽咽口水,不敢說話了。爪牙們可憐地跪下,齊聲求饒。
就連裝模作樣的薩滿也停了手腳,呆若木雞。
只有站在當中的福臨尚未動搖,他咬著唇,任刻骨的怨恨沖刷著心靈,使得面泛紅光。
孟古青見狀便知所為何來,乾脆走近了些去“慰問”道:“九阿哥納福,您這是怎麼了,敢是邪靈衝撞了,也罷,把這條黑狗殺了,用它的血潑在您的頭上,必能將它迫出來。”
薩滿作法雖以黑狗為護法,怕若用以其血即為破法。福臨很快明白,這只是孟古青的諷刺。
瞬間,更多的痛苦填滿了他的心。他別開眼睛,不去看滿地的奴才,只問她:“你和八阿哥傷害了我,居然沒有一點悔過之意嗎,連句抱歉都不肯說嗎。”
雖是明白命運有失公允,他仍希望能夠討回公道。
而此時,淑哲更是彷彿得到了千載難遇的良機,充滿了攻擊地說:“福臨,我所言不虛,孟古青就是騙子,她一點悔過也沒有,真正傷害你的人是她和八阿哥,不是我。”
福臨沉默著,雙眼充滿了淚水,他盯著孟古青的唇,幾乎哀求地道:“說吧,說句對不起,我就饒了你。”
“不,我不能說。”孟古青轉過了眼睛,可悲地嘆了一聲:“我也想說實話,只怕九阿哥更加傷心,若要因此治我的罪,我便連累了八阿哥,也顯得九阿哥氣『性』兒。可是若不說,又是欺騙九阿哥,真是左右為難。”
福臨的心頓時密密地扎滿了針,傻傻地道:“你說。”
“呵呵,當初發生的一切,原是九阿哥自作自受。我怎麼能說對不起呢。”孟古青痛快地瞧著他,說出了“實話”。(未完待續
  清穿之得添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