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病騎在馬上,他向這來襲的敵軍身後望了望,罵罵咧咧的嘀咕了一句:“狗日的賀三刀,你特麼怎麼還不出來?”
“傳本將軍令……全軍出擊!”
這支隊伍是虞朝之精銳,對於這樣的對手,魏無病表現了足夠的尊重。
大旗迎風而展,獵獵大旗上的那劍彷彿出了鞘,那鷹彷彿已騰空飛了起來。
“全軍依次射擊,一輪射擊之後……拔刀!”
槍聲再一次響起。
就在這槍聲中,中軍的費安透過望遠鏡豁然皺起了眉頭——他看見了虞春秋曾經所見的景象,可惜的是虞春秋無法告訴他這一重大資訊。
最前線的黑騎紛紛倒下,對面的銀色洪流卻堅定如山。
在足足三輪的齊射之後,對方倒下的恐怕僅僅只有百餘人,但己方……己方至少有數千人死在了對方的槍下。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報大將軍,我軍的子彈似乎、似乎無法擊穿對方的盔甲!”
費安心裡一驚,立刻下達了命令:“肉搏……!全軍近距離殺敵!”
既然子彈無法擊穿敵人的盔甲,那這燧發槍就屁用沒有了,費安還能怎麼辦呢?
他作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黑白兩道洪流在花重平原“砰!”的撞在了一起,一時之間,天光暗淡,春雨無邊。
戰鬥就這樣進入了最慘烈的狀態,在花重平原後的錦觀城的一處高樓上。
周同同拿著望遠鏡安靜的注視著遠處的戰場。
這裡距離太遠,他並不能看得清楚,唯有透過鎧甲的顏色作出判斷。
他已經親眼目睹了南部邊軍的覆滅,此刻他並沒有再打算目睹費安的死,他終於在視線的盡頭看見了又一隻銀色洪流衝了出來。
他放下了望遠鏡,咧嘴一森然一笑,離開了這棟高樓,騎著一匹馬徑直去了繁寧城——繁寧城的城郊有個地方叫閒情居,閒情居里有人正在等著他。
……
……
徐新顏的劍架在了虞問道的脖子上。
賈南星穿著寬大的黑衣如夜梟一般飛了出去,就在北望川射出那一箭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