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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蘭庭集放榜,王孫無涯、魯夕會、種濟堂餘行簡四人也相約而來。
這榜上之人可是定安伯親選,是以後沃豐道的主要官員。
對於他們即將在沃豐道佈置產業的世家而言,這些名字對他們很重要。
雖說陛下抬高了商人的地位,但商人終究是要受到地方官吏的管束的,若是提前知道了父母官是誰,或許能夠提前打點,免得等作坊建立起來之後再被地方官吏給穿上小鞋。
那時候可就痛苦了,大把的銀子砸下去,卻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
“這麼多的人?”種濟堂看著蘭庭集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覺得不可思議。
“種兄,這次恩科意義非凡。”魯夕會伸長脖子望了望,又道:“每一年秋闈,取進士在三四百人左右,就算考上,若非像這兩年陛下徹查貪墨空出了許多位置,否則等上個三五年是尋常之事。”
“但今年這恩科,卻是定安伯主持的為沃豐道選拔官員之科考,據說取仕一千兩百餘!
在下初略算了一下,這基本上就是沃豐道各州府各縣郡的主官了。”
他搖了搖頭,感慨的說道:“定安伯大氣魄啊,居然全面啟用新人,這虞朝,大致也只有定安伯才有這膽量了。”
另外三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王孫無涯頗為驕傲的說道:“我那堂弟王孫無忌家書中就曾說過,商業部新建,定安伯也僅僅從戶部要了一名老臣來主持工作,其餘三十餘人,也盡皆是定安伯從學宮裡直接挑選的人,連科考都未曾參加……”
說著他轉頭瞧了瞧三人,雙手一攤,道:“那些商業律法你們都看過了吧?就是商業部搗鼓出來的,就是那樣的一群少年,在定安伯的指導下寫出來的。”
“所以……定安伯是胸有丘壑,腹有乾坤啊!除了他,誰能玩得轉?”
餘行簡笑了起來,打趣道:“怎的?王孫兄這是轉變了看法?那臨江小地主當真有這麼厲害了?”
王孫無涯臉上一紅,“餘兄就莫要再提那事了,算我有眼不識泰山,行了吧。”
“哈哈哈……!”
眾人大笑,一起向前走去。
在上百禁衛的維持下,蘭庭閣前的秩序漸漸有序。
所有的學子們或許畏懼那些侍衛們凶神惡煞的模樣,也或許是擔心那明晃晃的大刀當真會落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們沒再擁擠,而是忐忑不安的張望著。
上官文修此刻已經來到了蘭庭閣下,他身後的兩名侍衛抬著一張皇榜,站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