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當真有些瘋狂!
這是人家的自由,傅小官當然沒有說什麼,只是這位殿下曾經受了情傷卻變成了現在這樣,傅小官還是為她感到惋惜。
賈公公也沒有再八卦這個話題,而是用更低的聲音說道:“老奴得到一個訊息,恐怕會牽涉到尚皇后。”
傅小官頓時看向了賈公公,視線沉重。
“蝶儀宮中前些日子……四月二十五夜裡,死了一個宮女。這名宮女也就在那個夜裡去了一次水月庵,她獨自一人駕著馬車去的,大致是在子時。她在水月庵呆了半個時辰左右離開,那馬車直接駛入了蝶儀宮,然後那宮女就死了,屍首卻埋在長公主府後花園的那片玫瑰園中。”
傅小官足足沉默了半晌,問了一句:“這訊息,你如何得知?”
“水月庵旁邊住著的是一個姓崔的老人,名叫崔月明,是陛下、也就是傅大官當年放在金陵城的人。”
“什麼?你說那胖子那麼早就安排了人在監視水月庵?”
傅小官難以置信,那個憨厚的胖子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可賈公公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於拜月教之策門,這天下恐怕沒有人比武帝陛下知道得更多。”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那宮女的屍首埋在長公主的後花園裡?”
賈公公咧嘴一笑,“因為那個姓崔的老人是個追蹤的高手,那夜裡,他就藏在馬車的底下,他進了宮。”
“那他聽見了什麼?”
“他聽見了尚皇后吟了一首詩。”
“……”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傅小官覺得這特麼簡直像一出迷局,“這詩是我寫給尚皇后的。”
“老奴知道,但老奴以為尚皇后喜歡這首詩並不是因為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