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一旦平陵曲邑二縣取得了成果,這新政就會推行天下,西戎,也不會例外。而今我那哥哥在東邊很是威風,藉著傅小官所製造的紅衣大炮已經轟開了夷國邊境霍蘭城的門……再加上有南部邊軍二十餘萬大軍的相助,東邊之戰事即將以夷國的求和而結束。”
“三姐虞輕嵐的儀仗已經向荒國而去,荒國內部本就不穩,所以北邊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再生戰端,所以……虞朝將迎來喘息的機會,而我們卻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若是新政推行順利,虞朝空虛的國庫就將漸漸充盈,到了那時候……可就真的是國泰民安了,我們再無半點機會。”
“同樣,拜月教也再無半點機會。”
陳左君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四皇子。
四皇子施施然轉身,臉上浮起了燦爛笑容,“所以……你得告訴拜月教一聲,他們若是再不動手,我可就要對他們動手了!”
“畢竟用拜月教餘孽的頭顱去換取我這謹王的平安,這也是本王的選擇之一,公主殿下,您說我得對嗎?”
“砰……!”的一聲,陳左君手裡的茶盞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不,準確的說,是水月庵的不念師太去了洞庭君山,我才猜到的。”
“你卑鄙!”
陳左君豁然站起,滿臉怒意,“這麼多年,拜月教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現在居然想要將拜月教當槍使!”
虞問書哈哈大笑,“不不不,左君啊,咱們雖無夫妻之名卻早有了夫妻之實,拜月教是你的,我怎可能將你的東西當槍使?”
他臉上的笑意忽然收斂,變得漠然,“你拜月教其實一直在把我當槍使!你告訴我,當初在彗親王門口,傅小官殺十八而唯獨放走了兩人,除了你安然逃脫,另外還有一個少年被傅小官的人擒獲……”
“那人,可是你弟弟?”
“若那少年不是你弟弟,為何在元宵夜裡劫獄殺了那些活口的時候,你卻順手將他救了出來?他現在在哪裡?”
“所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當槍使了?若不是你的這番作為,我會被父皇給貶到這裡嗎?”
虞問書的聲音忽然拔高,幾乎是在怒吼:“你這賤人!你知不知道你乾的這蠢事早就落在了尚皇后的眼裡!你知不知道父皇將我貶到這裡是什麼意思?”
“謹王,謹王!他要讓我小心謹慎!他已經知道了我和拜月教的關係!他就是想看看我在這裡會不會對拜月教動手!”
虞問書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我特麼才是最無辜的那個!老子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你現在告訴我我把拜月教當槍使,呵呵……如果這拜月教就是個廢物,那你就等著瞧!”
陳左君呆若木雞,怔怔的站著,眼裡噙著淚花,緩緩的低下了頭。
“我確實借了你的令牌救出了我弟弟——他就是我弟弟,他是拜月教唯一的希望,所以他一定不能死。”
虞問書突然咆哮:“那特麼的就活該我去死?!”
“不、我也不能讓你死!”
“……要麼我滅了拜月教向父皇表忠心,在這地方謹慎的當一輩子的謹王,要麼……拜月教就得體現一點它的價值,你自己選。不妨告訴你一聲,本王已經和嶺南的彗親王聯絡好了,也和我那舅舅薛定山聯絡好了,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