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青嗯了一聲,徑直進了顧念彬辦公室。
顧總裁抬頭瞟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做自已的事情。
“失望吶?”邵柏青笑嘻嘻的坐下來,蹺起二郎腿,“哎呀,顧總頭上這片天總算是亮堂了!”
“你又想說什麼?”
“沒什麼,”邵柏青打趣道:“我只是想恭喜顧總和小仙破鏡重圓,你們一家三口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啊!”
“不要在公司提這個,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顧念彬說:“你要是讓她難做,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看,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邵柏青嘖嘖兩聲:“這幾年,是誰陪你喝酒,是誰陪你解悶,是誰把妻兒拋在一邊,任你隨喊隨到?”
顧念彬彎腰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長盒子給他:“這個可以塞住你的嘴了吧。”
邵柏青拿起來一看,樂了:“柏圖斯?哪來的?”
“姜凱威孝敬我的,”顧念彬笑著說:“便宜你了。”
邵柏青倒奇怪了:“他怎麼送酒給你呢?雖說你們現在沒什麼了,但以他那樣高冷的性格,不是會跟你套近乎的人吧?”
“他向我示好,是因為當年做了齷蹉的事,覺得有些對不起杜小仙。”顧念彬說:“估計這裡邊主要是夏小宛的意思。”
邵柏青拿著紅酒哈哈大笑:“世界萬物,相生相剋,姜凱威不可一世,倒頭來還不是裁在夏小宛的手裡。”
“有口說別人,沒嘴說自已,”顧念彬一臉鄙夷的表情:“難道你不是裁在天娜手裡?”
“最沒資格說的人就是你,”邵柏青哼了一聲:“夏小宛和天娜都還算是厲害角色,可是杜小仙呢?那樣簡單的小姑娘,你一頭就扎進去了,泡都沒冒一個。以為你接受教訓了吧,結果人家這次回來,你撐了多久?在我那裡坐一會的功夫,你就耐不住要跑過去瞅一眼,就你那點出息,哎!”他很不屑的搖頭:“我都懶得說你。”
顧念彬扔了根菸給他,自已點了火,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來。
他是沒打算這麼快跟杜小仙和好的,也知道自已只要一碰她,就無可救藥,可是有什麼辦法?他忍不住啊!在山上的時侯,那麼多次機會,他都強忍住了,可是那天晚上,杜小仙那樣緊張,害怕得整個身子都在抖,卻還是勇敢的脫下了睡衣,此情此景,他又怎麼可能再無動於衷?
品嚐了美好而熟悉的滋味,深埋在心底的那些記憶就象花朵一樣綻開,所有的所有齊齊湧上心頭,他再沒辦法對杜小仙冷著臉,再沒辦法無視她的傷心難過,再沒辦法對她說一句重話,她是他的藥,亦是他的剋星,邵柏青說得對,世界萬物,相生相剋,杜小仙生來就是克他的。
邵柏青彈了彈菸灰,笑著說:“看你前幾天那冷冰冰的樣子,還以為會要再撐久一點,沒想到這麼快就原諒她了,說說,怎麼突然就和好了呢?是不是杜小仙晚上跑到你床上去了呢?”
“你很閒嗎?”顧念彬瞟了他一眼:“閒得慌就到北歐去一趟。”
“我哪裡閒?”邵柏青象被火燒了屁股似的跳起來,“我忙得很呢,百忙之中抽時間送人過來,你還不領情,沒意思透了。走人!”
顧念彬看邵柏青快步閃出去,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邵柏青特意過來打趣他,是因為真心替他高興,這些年,他的苦悶,他的落寞只有邵柏青最瞭解,是邵柏青的鼓勵和相伴,才讓他渡過那段艱難的日子,有朋友如斯,實在是他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