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裡我們包了場,識相的趕緊滾。”一個留著雞冠頭的男人摟著身邊衣著清涼的美女衝著白布查叫囂道,白布查掛在車門上,笑容帶著些許的傲慢,“少廢話,有種跟老子賽一場。”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這是紅果果的打臉啊有木有,竟然敢在他們的地盤打他們的臉,要是不給點顏色看看,他們以後都別想在S市混了。
雞冠頭毫不猶豫的接受了挑戰,朝著白布查比了個齷齪的手勢,笑得很是張揚,“老子會讓你見識到老子是多麼的有種,玩不死你個小白臉~!”
白布查輕嗤一聲,望向薛芃,薛芃淡淡的掃了他一樣,徑自將車開在了起跑線上。
白布查隨後跟上,雞冠頭也不相讓,三輛車並排停在白線內,比賽還未開始,雞冠頭突然衝著另一邊的人道,“遭雷劈的,敢不敢比一場。”
那人被與雞冠頭對立的那幫人拱在中間,顯然是他們的領頭羊,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白色的襯衫纖塵不染,領口隨意的散開,儒雅中帶著幾分肆意,如果說雞冠頭是個街頭混混,那他就是個及第的書生,無論是氣質還是品味都相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可偏偏兩人卻亦敵亦友。
聽到雞冠頭的呼喝,那人好脾氣的笑了一下,眼神不經意的掃過薛芃副駕駛座上的小淨塵,無奈的道,“你也太不講究了,沒看人家副駕駛座上都有人麼,你一個人好意思?”
雞冠頭一愣,直接衝著之前被自己摟在懷裡的美女勾勾手,那姑娘眼睛一亮,立馬屁顛屁顛的上了車。
書生也上了自己的跑車,副駕駛座上坐著個長髮美女。
車道邊專門管旗子的小嘍嘍突然一擺手,四輛車同時“嗖~~”的一聲衝了出去,在極短的時間內,四輛車的速度都提升到了極致,路旁的風景如光線般飛掠,帶來一種極致的刺激與享受。
四個司機有兩個是職業的賽車手,另外兩個將飆車當成生活娛樂,可以說,他們都是深諳此道的箇中高手,只不過相比於薛芃和白布查的職業化,另外兩人更多的是野路子,也許他們的技巧比不上職業賽車手,可是他們有地利優勢,畢竟,這條青峰山道他們可跑了不下百次。
於是,沒過多久,四輛車子漸漸錯開,領先的是雞冠頭,他的車子仿若瘋了般只管往前衝,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猶豫,緊隨其後的是白襯衫書生,他要比雞冠頭稍微緩一點,但客觀來說,那速度也是隻有凡人能夠仰望的,排在第三的是白布查,他舔著嘴角,眼底閃爍著兇光,毫不猶豫的撞向前車的屁股,可是書生彷彿後面長了眼睛一般,突然一個擺尾躲過了白布查的偷襲,偷襲撲空,白布查差點撞上山壁。
薛芃落在了最後,沒辦法,他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小淨塵的臉色,見她面無表情直視前方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加速,卻聽見身邊那個糯糯的聲音道,“太慢了。”
薛芃:“……”狠狠一咬牙,油門一踩到底,車子立刻像離弦之箭般朝著白布查橫衝過去。
白布查剛剛才暗算書生失敗,冷不丁差點撞上山壁,副駕駛座上的美女在驚駭之下下意識的尖叫出聲,白布查狠狠瞪了她一眼,“叫P啊……,”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後車鏡,卻見漸漸追上來的薛芃,白布查眼神一冷,暗自咬牙,“想超車,不但沒門兒沒窗,連耗子洞都不給你留。”
白布查的車子突然開始走S形,而且是在保證速度與穩定性的情況下,這使得薛芃幾次想超車都以失敗告終,他倒也很沉得住氣,這條山道很長,一來一回耗時不短,一開始只要不掉隊就行,等到彎道的時候才是真正決勝的開始。
於是,薛芃按部就班的吊在白布查身後,白布查一邊防著薛芃超車,一邊想盡一切辦法超越書生,書生倒是跟薛芃一樣很淡定,秉承著不掉隊不超車的原則,按部就班。
很快,第一個一百八十度反向彎道出現了,雞冠頭立刻嚴肅了表情,雙手急速操作著方向盤和控制桿,車子如靈蛇般繞著山壁轉過,就在他即將轉彎成功的時候,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那是緊急剎車才會出現的聲響,不過顯然,在賽車的過程中不會有哪個傻蛋使用緊急剎車。
雞冠頭暗自磨牙,狠狠的唾罵一聲,“遭雷劈的混蛋。”
“遭雷劈的混蛋”書生公子的車貼著雞冠頭的車子超了過去,擦身而過時,書生還抬起手指在額前一飛,朝雞冠頭打了個小小的小小的招呼,雞冠頭的臉瞬間就黑了。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白布查和薛芃之間,白布查轉彎剛一半,薛芃便一個漂亮的大飄移超了車,從第四位提升到了第二位,白布查不甘示弱,狠狠一咬牙,半圈飄移大爆發,硬生生的超過了已經完成轉彎正在加速的雞冠頭,於是,原本第一的倒黴蛋直接落在了最後,而且目測他木有反超的可能性。
下一個彎道是由一個一百八十度反向轉彎和一個三百六十度大回旋組合而成的巨大盤山道,那裡才是真正考驗飆車技術的地方。
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