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媽媽整了整衣領子,一臉冷豔高貴的斜視薛芃,“我會把這些話原封不動轉述給你爸爸聽的。”
薛芃:“……”
上京宛如便秘般的交通是當地的一大特色,從薛宅開車到卡羅利亞大酒店花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這還是在薛芃當司機的情況下,如果換成別人,兩個小時都別想到。
薛媽媽踩著優雅的步伐走進卡羅利亞,左邊是少年英俊的薛凱,右邊是沉穩幹練的薛芃,一露面就引來不少女性火辣辣的視線,大堂經理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薛太太,歡迎光臨!”
薛媽媽矜持的點頭,溫和的笑道,“我約了人的,他……”
“請問是蕭蔚然女士麼?”突然,一位身穿白色休閒套裝的年輕男人出現在幾人面前。他個頭很高,絕對超過了一米八,結實的身材包裹在裁剪得宜的衣裝裡,隱隱能夠看見那線條流暢的肌肉,跟他一比,西裝革履的大堂經理立刻淪為猥|瑣的斯文敗類==!
薛媽媽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年輕男人一眼,點頭。“是的,我是蕭蔚然,請問你是……?”
年輕男人單手虛按胸口。微微彎腰,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道,“您好,我是白禪山,淨塵的小叔。”
薛媽媽恍然大悟,忙不迭的伸出手。“你好!你好!”心中卻暗暗吃驚,昨天的白希景加上今天的白禪山,龍章鳳姿都非池中之物啊,看來想要回童童的撫養權恐怕得多廢點周折。
沒有強硬的要求白希景帶著童童去薛宅果然是對的,他畢竟養育了童童十五年,在童童心目中,他就是如“父親”一般重要的存在,想要童童心甘情願的回家,就不能用權更不能用錢,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願……能夠成功。
大山帶著薛媽媽和薛芃、薛凱直奔頂樓的總統套房,途中,他一直在偷偷打量這一家三口,薛凱是個少年,而且脾氣火爆性子直,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典型的二貨不足為懼。
薛芃面無表情,雙腿修長,步履穩健。一看就是個心志堅毅的傢伙,而且他眼神深邃時不時的閃過冷光,恐怕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嗯……有點不好對付。
薛媽媽體態優雅。舉手投足之間都表現出良好的教養,一顰一笑都給人以春回大地般的溫暖,大山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能穩坐薛家大少奶奶寶座二十餘年,要說真是個溫良淑德的賢妻良母,那真是個笑話~!
大山無聲的勾起嘴角,眯了眯眼睛,薛家槓上s市白家,有的玩兒咯,嘿嘿~!
推開套房大門,穿過裝飾豪華的客廳,幾人徑自進入臥房,就見白希景正坐在沙發上品咖啡,而小淨塵則斜靠在他身上,小手抓著傻爹的大爪子玩得不亦樂乎。
一看到小淨塵那張恬靜的臉,薛媽媽整個心都酥了,她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淨塵!”
小淨塵抬頭望著她,頓了頓,嘴角一抿笑出兩個小酒窩,“阿姨,您好~!”
聽見這一聲“阿姨”,薛媽媽又是心酸又是感動,女兒至少跟她笑了跟她問好了,但如果“阿姨”能換成“媽媽”的話,那可就真心完美了。
對於薛媽媽因為女兒而無視自己的行為,白希景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示意對面的沙發,“坐。”
薛媽媽正對著白希景坐下,薛凱和薛芃坐在她兩邊,大山腳步一轉,屁股一敦直接坐在小淨塵身邊的沙發扶手上,然後用罪惡的爪子繞著妹紙的長髮扭了扭,小淨塵撅嘴,瞪眼,小爪子握拳示威性的揮了揮,“大山叔叔,你再敢把我頭髮弄斷,我就揍你!”
大山學著她的樣子將眼睛瞪得溜圓,“是它自己要斷的,腫麼能怪我~!”
小淨塵:“……”無聲的呆愣了兩秒,直接抓著大山纏繞自己長髮的手指用力一掰——“咔嚓~!”
大山疼得冷汗瞬間就沁了出來,卻還強自鎮定的維持著面部表情的從容,眼角餘光不著痕跡的掃向對面,薛凱的臉色剎那之間就綠了,薛芃的表情也有點黑,薛媽媽的笑容更是直接僵硬在臉上——
就因為人家卷著你頭髮玩,你丫竟然直接把人家的手指給掰斷了!!
——我勒個去,妹紙,你也太兇殘了點吧~!
大山淡定的將被技巧的擰得脫臼的手指掰回原位,心中的小人狂笑撒花歡呼中——讓你們覬覦偶們家妹紙,讓你們覬覦偶們家呆娃,怕了吧,膽小鬼,哼哼~!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