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鈞被合作無間的白家兄弟嚇傻了,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時間,且不說白家少年看他的眼神有多兇狠,就連楚家少年們都面露懷疑,實在是楚天鈞說一半留一半的不良記錄太多,令他們自家人都不敢太過肯定。
楚天鈞這回真心是哭了,明明吃虧的是他,為毛到最後錯的竟然也是他?
他不管不顧的指著小淨塵,哭喊起來,“是她先動的手打我,我才會動手的。”
“明明是你自己插隊在先。”一直在旁邊蠢蠢欲動的小姑娘終於找到空子說話了,小淨塵最初動手的原因,小七在冒險島裡面玩木有看到,小六買棒棒糖去了也木有看到,小姑娘雖然同樣在冒險島裡,不過她可比小七機靈多了,腦子多轉幾個彎便能想到。
她眼神閃亮如星光,激動又崇拜的望著白家少年,她家是書香門第,家規很嚴——打架,不可以!群毆,不可以!惹是生非,不可以!與人爭執,不可以!爭強好勝,不可以!……總之,很多很多的不可以!
她家的兄弟姐妹個個都是溫文儒雅溫柔賢淑,唯有她最叛逆,她從小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有一堆護短的哥哥,在自己被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將壞人打跑,雖然她的夢想實現起來有點難度,但真正見到一群護短的哥哥她還是會很激動很激動的,雖然哥哥們護的不是她。
小姑娘話音一落,少年們表情一陣扭曲,只是小孩子玩遊戲插個隊而已……問題貌似不是太嚴重嘛,怎麼就發展成兩家少年企圖火拼了呢??
小六也知道小姑娘是好意,但她的話卻很可能將小淨塵揍人的事情誇大,於是,他立馬跟著衝楚天鈞對著哭吼,“那能一樣麼,你多大,我多大,我妹妹多大,你揍我們是以大欺小,我妹妹揍你是……是……”好吧,小學二年級的小盆友詞窮了,憋了半天都沒憋出個結果來。
白澤辰推了推啤酒瓶底厚的高度近視眼鏡,淡定的吐出四個字,“是你活該。”
“對,是你活該。”小六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四哥的提醒,直接讓楚家少年們的臉綠了。
你才活該,你們全家都活該!
這是挑釁啊有木有,紅果果的挑釁示威啊有木有~!
楚家少年中好幾個已經氣得眼眶通紅,鐵拳緊握,惡狠狠的瞪著小六,卻仍然木有一個人真的動手。
楚家少年和白家少年中間就好像是劃分了明顯的楚河漢界一般,他們站在河的兩岸互相扯皮鬥嘴,想盡一切辦法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是非對錯,卻又不由自主的加入主觀意願,企圖利用語言藝術為己方爭取更多的利益和主動權。
但是哪怕鬧得再兇,雙方似乎結成了某種無言的默契,動嘴可以,動手不行!
雖然楚家人數佔優勢,但白家有個小淨塵,真要打起來,吃虧的絕對是楚家,但,平時打打鬧鬧也就算了,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兒啊有木有,以兩邊人馬的規模,一旦真的打起來,那肯定會出現流血事件,大過年的把人揍進醫院,哪怕是白家這麼護短的家長也會動鞭子抽屁股的,沒法跟人家家長交代不是。
即便現場少年們木有一個怕自家老爸的鞭子,但他們不想年還沒過,來年的零花錢就全部打了水漂,不值啊不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發生衝突,君子報仇,十天不晚!!
於是,楚家少年惱恨白家人打了楚天鈞,暗自策劃著過完年來報仇,白家少年生氣楚家大塊頭欺負了他們家小六小七和小堂妹,暗自思揣著過完年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