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趴在視窗,那趴手的動作像一隻小狗狗。天好黑,看不見黎明,但現在能看得見月亮。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啊……”雲萊很不開心,很難過,“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圓的。”
“什麼不是圓的?”
身後傳來靳時遇疑惑的聲音。
雲萊心情從海拔最高開始跌落,“今晚的月亮不圓,為什麼今晚的月亮不圓呢……為什麼啊……”
“月亮不圓?!”靳時遇沒跟上她醉後的清奇思路。
雲萊轉過身來,那張明媚的臉已經癟了,嘴也癟著,一副很難受的樣子:“狗男人,你是不是把月亮吃掉了一塊,嗚嗚嗚,今晚的月亮居然不圓了,你給我吐出來。”
彷彿為了‘證明’月亮少了的那缺是被靳時遇吃了,雲萊伸手就要去扒靳時遇的嘴。
他輕易避開,攥住她的手,“吃了又怎樣!”
“啊?哇——!”雲萊一下子就哭出來了,還放聲大哭,“狗男人,你賠我月亮,賠我月亮,咬了那麼大一口,嗚嗚嗚,月亮好可憐,月亮都不圓了。”
“……”靳時遇被她吵得頭疼。
從來沒遇見過像雲萊這麼事兒多又難搞的女人!
“別哭了。”他生澀的哄她。
雲萊就哭,“你把月亮吃了一大口,嗚嗚嗚……”
靳時遇見哄不住,語氣便兇了些:“再哭,我把月亮全吃了。”
說這句話之前,靳時遇覺得不應該再說話了,已經把人送到,他直接走人更好。這女人就是純粹的在發酒瘋,跟她說話就是雞同鴨講。
可是一下子就說出這句話後,雖然很打臉,但是他覺得這樣唬她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果不其然!
雲萊閉口不哭了,嘴一癟一癟,委屈得不行。她眼淚汪汪的把靳時遇給盯著,那模樣很心酸,問他:“月亮,好……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