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遇幽色的瞳孔隨著她平靜的話落下,驟然一縮,問她:“你想死嗎?”
雲萊扯唇反問:“那你要我死嗎?”
“你以為我許?”他再一次提醒了她,“雲萊,你我之間,結不結束不是你說了算。記清楚,是你先招惹我的。”
說完,他後退了兩步,轉身拉門離開,腳步未停留半分,說走就走,也不看雲萊一眼。
他一走,雲萊全身就像被抽了氫氣的氣球,軟軟無力的坐回椅子上。
“一次次這樣,搞得像我永遠都在死皮賴臉,永遠都在自作多情一樣。”
雲萊自我嘲諷,她心情很難受,想發洩卻找不到出氣口。桌子上還有冷了的茶水,雲萊拿過來一口喝掉。
突然皺眉嫌棄:“什麼破茶這麼苦!”
茶水冷了,雲萊怪茶不好,太苦,澀口。
大概是因為心苦,所以覺得味苦,再一看,發現什麼都苦,苦不堪言……
桌角邊邊上還有一瓶未開封的芝華士。
進來之前雲萊就看到了。不過她剛才看那瓶芝華士怎麼看怎麼討厭,現在看那瓶芝華士怎麼看怎麼喜歡。
她心情好時喜歡小酌一杯,心情不好時就喜歡牛飲。
‘咣!’
‘嘶——!’
瓶口撞擊桌面,一次就被敲碎,玻璃渣子四分五散,好在力度把握得好,沒有瓶身碎裂,完美的開了這瓶芝華士。
只是那飛濺開來的玻璃渣子,彈在了雲萊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口子,雲萊疼得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