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點點頭,田埂上小蟲子飛舞,這時候,她又不嫌棄這衣衫累贅了,虧得渾身裹得緊緊的,要是露胳膊露腿,那肯定慘不忍睹
青木走了兩步,順嘴問道咋今兒是你來看秧田,張叔哩?”
張槐跟在菊花身後,說道我爹和我娘都在割草哩。”想想又補充道就是打豬草。不過不光割野菜,也割青草。”
青木詫異地問道你家才五頭豬,橡子果兒不夠吃麼?”
張槐搖頭道不是。我是為了攢肥。當然了,也是為了餵豬。常割些青草讓豬嚼,等於是餵它們吃零食了,其他的豬食也不少喂。它們嚼一半,糟蹋一半,到晚上連同豬糞全部清理出來,倒進漚糞池。等這稻子割了,就全部弄到田裡來,不然種兩季稻子,地肥跟不上可不成哩。”
青木眼睛一亮道這法子好哩。我本來就準備割青草漚肥的,這麼的讓豬糟蹋一遍就更好了。冬天地好養,等秋收後,把稻草鍘碎了,丟田裡爛到明春就成了;可是這早稻割完了,立馬要翻田插秧,用稻草就不行了,得早早地另外準備好肥料才行。”
菊花也覺得這法子好,不過她有些懷疑地問道那你家的糞池可不得挖好大才夠用?”
張槐笑道漚糞池過一段日子就要清理一回,再燒些稻草枯葉,摻和在土坷垃一塊,混合在一起,才好用,不然就這麼的弄下田也是不成的。”
青木呵呵笑道這就跟土糞差不多了。往常咱沒肥料用的時候,不就是燒些草木灰,摻和些土坷垃,用來種麥子麼。槐子這麼的一折騰,多了豬糞和青肥哩,只有更好”
這真是“蝦有蝦路,鱉有鱉道”,菊花想,本來種兩季稻最大的困難就是怕地肥跟不上——要是種了兩年,那田廢了,可不是要哭麼——如今這麼搗騰,倒也是個辦法。
張槐又對菊花和青木道我這麼弄也沒多長時候,倒是覺得這法子不。肥料啥的就不說了,那豬整天嚼巴青草,也是有好處的——我覺得它們精神了許多哩,比往常吃了睡、睡了吃要神氣些,整天哼哼叫的歡。”
這回菊花猛地被點醒了——這不就是增加了豬的活動量麼有人為了豬肉更加美味,特地把豬散養,放在野外,整天跑跑,啃啃青草啥的,那豬確實精神好多,比一個勁地催肥的豬,味道又不同。
她回頭對張槐笑道槐子哥,你這‘零食’喂得好哩。就是地方不夠,不然的話,劃好大一塊地方,把豬放在裡面,那是最好的了。這麼讓它們嚼些青草,也是個法子。”
張槐點點頭道我見它們常嚼巴青草,變這麼精神了,還想著等搬家後,把老屋基場改做養豬場哩。後來又想,這麼怕是不好,到時候清理起來太麻煩哩。難道要把地面每天都刮一層?要是不刮的話,用不了幾天,那豬場肯定就不能進人了。所以我就想,算了,還是勤快點,割些青草,讓它們嚼草吧”
青木聽得大感興趣,停住腳步——前面張槐就要跟他們分路了——問道那它們整天嚼青草,總能抵些飽,是不是就能少喂些豬食哩?”
張槐也站住了,笑道我反正是沒少喂,要不咋說這青草是給它們當零食哩。它們吃飽了豬食,再吃青草也就是嚼著玩。我見那豬都是嚼巴幾下,有些野菜是吞進去了,有些草渣就吐出來了。反正倒一堆草進豬欄,隨它們不停地挑揀著拱來拱去地嚼巴,‘哼哼’地忙個不停,嚼累了才歇一會。”
菊花笑道這才好哩——就是找些事讓它們忙,不然這些傢伙吃了睡睡了吃,就沒那麼歡實精神了。”
青木也點頭笑道是這麼回事。不過我想你減少些豬食應該沒啥大不了的——它們吃不飽自然就多吃青草了。”
張槐笑嘻嘻地說道我不是怕這些傢伙不樂意麼。咱要吃它們的肉,自然要將就它們些。再說,我還想多攢些肥哩,要是豬都把青草給吃了,那還攢啥?我不過就是想把草丟豬欄裡,讓它們幫著多踩踩,這樣爛起來也快些。”
菊花和青木聽了忍俊不禁
說笑了幾句,三人分手各自回家。
路上,青木就跟菊花說道這法子不。咱也常常的割些青草丟豬欄裡吧。就像槐子說的,讓豬幫著踩踩,順便讓它們嚼巴青草,動動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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