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雨搖搖頭道:“那青木哩?說晚兩年,這還不是定親了?槐子沒定親。那也是沒相中合適的人罷了;等他相中了,也一準跟青木一樣。會定親的。”
李明瑞不滿地說道:“難道你金香姐還配不上他?”
李長雨嗔怪地說道:“爺爺!這不是說他覺得金香姐不好,這是……這不就跟爹當年一樣麼!”他不能說出槐子惦記著菊花的事,一著急就把他爹當年的事給搬了出來。
李耕田聽了愕然,隨即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居然打趣到他老子的頭上了;一旁的方氏也是臉色微紅。
李長雨自覺失言,忙掩飾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不管他家或者槐子心裡是個啥想法,總歸他對村裡這些女娃還沒起心思,要是上門提親怕是不會成的。咱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不然對金香姐不好哩。你想,金香姐就在眼皮底下。他要是有想法,不早就上門求親了?”
李耕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是我糊塗了。他家去年還掙了些錢,也不像原先那麼窮了。要是有這想法,自然是會上門來提親的。”
李長雨聽了連連點頭。心裡鬆了口氣。
他雖然一萬個想槐子早點跟旁人定親,但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還是不要讓金香姐白受委屈了。
方氏聽了停下手中的針線活,擔心地問道:“那要咋辦,真要把金香嫁出村?”她也不捨得哩。
李長雨聽了莫名其妙,問為啥金香姐就不能嫁出村。
待聽了他們說了理由後,又想起三十晚上小石頭和狗蛋在菊花家說的話,忍不住就大笑起來,看見三個長輩都臉色不善地瞪著自己,才急忙收住笑聲。
他想了想,對爹孃說道:“這尋親最緊要的是尋個好人家,其他的還是不要太在意。就算是金香姐嫁出村去了,往後還怕她過不好?旁的不說,等我生意做順了,幫姐姐姐夫支起一攤小生意還是能做到的,幹嘛要死賴在村裡不走?這要是全村的人都想著閨女不外嫁,那可不得了,到時候家家娶的都是村裡的,準要天天吵嘴打架。”
李耕田聽後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腿道:“是這麼回事。還是往外找,能選的人也多一些。回頭跟你叔好好說說,他還等著在村裡挑一個哩。”
李明瑞只得說道:“你跟老二說,可不能找遠了。我活不了幾年了,這幾個孫子得放在跟前才成。”
李長雨急忙笑道:“爺爺,瞧你說的啥話,大過年的,多不好。你這身子骨好著哩,等開春了,就出門到處走走,再活二十年沒問題。”
李明瑞聽了高興,笑道:“活那麼大,不成老妖精了。”
正說著,李耕地就來叫爹和哥哥嫂子過去吃飯了。
李耕田便拉著他,把李長雨的意思和自己的想法都說了一遍。
李耕地便說道:“也是我眼皮子淺了,才想著一定要在村裡找。長雨說的對,咱慢慢尋摸著,只要人好,甭管遠近。金香那麼能幹,還怕日子過不好麼!”
李耕田笑道:“可不就是這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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