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拆開一盒子芝麻酥,漆黑油亮的小塊兒·濃郁的芝麻香味,勾得人嘴裡冒水兒,難怪來財那小子恨不能全部裝回家。另外兩盒子分別是糯米糖糕和核桃酥,也都是有一股清甜的香味。她怕拆開吃不了走了氣,便沒開啟。
先讓爹孃跟哥哥一人拿了一塊芝麻酥,剩下的她便連盒子抱著,吃得有滋有味!
惹得小黑狗在火桶邊轉束轉去的,衝著菊花使勁地搖著尾巴,汪汪地叫著。來財走了,它也是萬分高興的。這兩天來財可把它折騰慘了,後來它一見來財就跑。
菊花見小黑狗這個樣子,忍不住笑道;“叫啥?這個點心你吃了沾牙。”
楊氏見她煞有介事地跟狗解釋,“撲哧”笑著白了她一眼。
青木見妹妹吃得高興,也舒心地笑了;又說買了好些種子,有認得的,也有不認得的。
楊氏把那些種子開啟來瞧,又說這是大青豆,也就是八月爆;這是雪裡蕻也是冬天長的,可他們小青山這塊卻不大種。
菊花見了十分高興,這雪裡蕻醃了可比白菜醃了香,最是爽口的。
“這是啥?”楊氏又舉著一包種子問青木道。
菊花湊上去瞧了一眼,感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是什麼東西。她上輩子因為念書,也是早早地就離開了農村,那些農耕的事在記憶裡也有些模糊了,除了一些愛吃的東西牢牢地記住之外。
青木接過去辨認了一番,想了想道;“那掌櫃的說這是紅蘿蔔,甜的很。北邊傳迂來的,就是冬天種的。”
聽了他的話,菊花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胡蘿蔔麼-個可是人能吃、餵豬也很好的東西。她忍不住就想,好像她關注的東西都是人跟豬一起吃的。
上輩子去城裡上學的時候,說她家種的胡蘿蔔拿來餵豬,氣得一幫同學大罵敗家這可是她們飯桌上正兒八經的菜餚呢。
其實她們哪裡知道,商品經濟沒那麼發達的時候,還不都是自給自足的,也不會動不動啥都拿到城裡去賣。她家都是將那胡蘿蔔連上面的秧子一齊剁碎了餵豬,偶爾的也洗乾淨幾個放在飯鍋邊蒸熟了,用來做小孩子的零嘴,倒很少像城裡人那樣炒了做菜吃。
青木見菊花一愣的樣子,忙問道;“妹妹見過?”問完又覺得自己真笨妹妹都不出門,哪裡會見過這東西。
果然菊花說道;“沒見過。咱種了試試看不就成了。哥,你是不是聽錯了,這大冷天的,這東西種了咋成哩?莫不是在秋天種了,冬天正好收吧。”
那掌櫃的肯定是弄錯了·這胡蘿蔔可是秋天播種的,這冬天要是種下去,哪裡能出苗,還不都凍死了。
青木想了想也點頭道;“怕是那掌櫃的弄錯了。要不咱先種點試試,不成的話只能明年種了。”
楊氏很有經驗地說道;“他肯定弄錯了,試了也白試。”
於是將這種子包起來收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