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聽了更彆扭了。菊花嗔怪地說道:“娘,說啥哩?餵豬吃哪裡要磨得這麼細!哼,回頭我做出來,你們嚐了,看還說不說餵豬吃。”
青木一見木盆都擺好了,便問道:“菊花,這磨子洗過了麼?”
菊花道:“洗過了。都弄好了,你們只管磨吧。”
青木便取下掛在牆上的磨柺子,架上石磨,跟張槐一起一推一拽地推起磨來。那磨柺子咿呀地響著,合著石磨的呼嚕聲,像唱小曲似的。
菊花則坐在石磨的側面,用勺子不停地從水桶裡舀起橡子果仁,連水一起送進石磨中間的入料口,隨著上片石磨的轉動,那奶黃色的麵漿就從石磨的周圍流下來,流入下邊的木盆裡。
看著那米粉似的橡子麵,菊花想,明兒再漂一天就能吃了。就做橡子豆腐吧,其他的太麻煩,天冷,還是省點事。這豆腐能紅燒,也能涼拌,也可以放到火鍋裡燙著吃。
她一出神,眼裡就帶了笑。
槐子一邊推磨,一邊偷瞧她,瞧著瞧著就是一陣失神,手下用力不均勻,那磨柺子就不得勁,失了平衡,這磨推得就沒那麼順了。
青木瞧著他心裡嘆氣,故意問菊花道:“趙大嘴明兒要相親?相的是哪個村的?”
這要是從前,他斷不會在有張槐的場合問菊花這樣的話,可是眼下知道了張槐的心意,自然就不在意了。
菊花聽見哥哥問,便想起剛剛趙大嘴忸怩的樣子,不禁又笑了。她當時見他的樣子很有趣,就八卦地問了一下。
那趙大嘴人大咧咧的,也實在,一向不拿異樣的眼光瞧菊花,還蠻喜歡她的,於是細細地跟她說了:“是老成叔的外甥女。今年十八歲了。明兒她家的人都到老成叔家做客,正好來我家相看。她們家人還不錯,也不稀罕彩禮,只說要是看合適了,就能成哩!”
說完撓撓頭嘿嘿傻笑。
菊花笑問他:“那你可有啥要求沒?”她也不知自己咋變得這樣八卦起來,也許是跟趙大嘴說話感覺很輕鬆吧。
趙大嘴咧著大嘴巴笑道:“我能有啥要求?人家都不嫌棄我窮,我還能挑人家麼?聽老成嬸子說那閨女也實誠的很。實誠就好,我就喜歡實誠的。要是那古裡精怪的,我也伺候不了她。”
聽得菊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笑得趙大嘴莫名其妙地問道:“咋了?我說的不對麼?”
菊花忙道:“你說的很對。過日子就是要實誠的人。大嘴哥,你蠻有見識的。”
趙大嘴就呵呵地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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