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定是菊花不舒坦,不然斷斷不會夜裡叫醒自己的。
菊花輕聲道:“哥哥,我臉上疼得狠了。你點上油燈過來瞧瞧,是咋回事哩?”
青木聽了更緊張起來,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又在桌上摸到火石,點亮油燈,一手端著,另一手護著那跳躍的火苗,來到菊花的房裡。
他對菊花道:“你先上床去坐著,別凍著了。我來瞧瞧。”
菊花乖乖地上床去坐好,又伸手接過油燈捧著,好讓哥哥仔細地瞧。
“我覺得臉上好像燒著疼一樣,你拿手輕輕地碰一下,看是咋回事。要是藥見效的話,應該是結硬殼才對。”
青木聽了她的話,覷著眼睛細細地瞅了一會,又拿食指輕輕地碰了碰,皺眉擔心地說道:“不太對勁兒——好像爛了哩。這地方軟軟的,好像出水了。”
治好妹妹的希望落空,他心裡不由得焦躁起來,想這下麻煩了,到底要咋辦哩?依照他的意思,現在最好去將秦大夫給叫來。妹妹疼得厲害,要趕快把這藥洗掉,重新用藥才行。可是大半夜的,又覺得擾了人睡覺不好。
菊花聽說臉上潰爛了,也急了!長肉瘤就肉瘤吧,好歹是完整的;要是臉上爛得紅肉翻卷,噯喲,那還能見人麼?
她知道哥哥猶豫啥,便自行做了決定,對他說道:“哥,不用去叫秦大夫了,先把這藥給洗了。你去廚房燒些開水,我要泡一些野菊花水來洗臉,不然這個樣兒越來越嚴重哩。”
說著,她開始穿布襪和棉褲,賴在床上不起來是不行的了。
青木點點頭,剛想轉頭找另一盞油燈點上,卻聽楊氏在身後問道:“青木,菊花咋的啦?”聲音有些顫抖。
青木見到底還是把爹孃給吵醒了,便不再隱瞞,將菊花覺得臉上疼得厲害、他瞧了發現已經潰爛的情況說了一遍。
楊氏聽了心裡沉甸甸的,那失望的感覺堵在胸口,別提有多悶人了,只覺得這夜不再寧靜,而是沉沉的讓人感到壓抑萬分。
可她還是打點起精神過來安慰菊花道:“花呀,這次不成就算了。秦大夫還會想法子的。你身子不好,還是別起來了。我跟你哥哥去燒水泡菊花,端進房裡來給你洗。外邊冷的很,省得你見了風凍涼了,那時更費事兒。”
說著,替菊花掖了掖被角,等青木點上了油燈,兩人去了廚房。
鄭長河也披衣過來了,問了一回情況,心中愁苦地暗暗嘆氣,卻不敢嘆出聲,嘴裡也笨拙地安慰著菊花。
菊花見把家裡的人都吵醒了,很是過意不去,對她爹道:“爹,你去睡吧,看涼了就不好了。要不你上床來捂一會也成。”
鄭長河憨笑道:“淨說傻話!我去把衣裳穿上再來。”
待楊氏將一大盆飄著菊花香味的熱水端進房裡,菊花便在爹孃和哥哥的注視下,輕輕地用一小塊棉布擦洗臉上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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