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六耳拜入靈寶天尊門下後,便在三清的修煉之地又起了一間茅廬,安安心心的在此地潛修上清仙決,這次他是對自己更不客氣了起來,以前是自虐式修行,如今的他更狠,直接把自己給弄廢了。
六耳始終覺得自己的根基打的不夠紮實,以前是怕自己法力全消,會出現什麼意外,如今已拜入了三清門下,他卻沒了那麼多估計,再加上有那本上清仙決打底,他更加有自信在短時間內就能恢復全部修為,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六耳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的自宮,哦,不對,是毫不猶豫的逆轉金光咒,將一身法力全部反哺回己身之中。
等到六耳雙目睜開之時已是天光大亮,而他一身金仙初期的法力已經盡數轉換到了他的肉身當中,此時的他可以說是一個怪力驚人的凡人,不過又和普通凡人不同,因為他的身體已成仙體,所以其實現在的他就算沒有法力其實也算的上是個半仙。
不過基本上自廢到這個程度也就差不多了,畢竟自己出世已經有萬載光陰,誰知道自己把自己徹底整廢了,會不會直接就被時光立馬磨得連渣渣都不剩了。
當他以半仙之體去修煉上清仙決之時,可以說是進步飛快,一日千里,尤其是在陣法方面他更是進步飛快,如今的他已經可以佈下一座困死太乙金仙已下高手的超級大陣,當然某些金仙境的外掛狗除外,比如說如同他六耳一般的存在。
另外他還把元始和道德兩位師伯送給他的幾件法器也都初步祭練了,雖說現在因為法力不足,只能夠將這幾件法寶的威力有限的發揮,不過也頗讓六耳感到滿意了。
一日六耳剛剛修行完畢上清仙決,又開始研究這上面所記載的陣法,忽然眼前一亮,對了,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在研究上清仙決上記載的種種殺陣,迷陣,幻陣,輔助陣法,卻是沒看到一門風水陣法,莫非是此方世界居然無有風水之陣不成。
其實六耳不知道的是,風水之陣,現在還真沒有這麼個玩意。說起這風水之陣的創始之人,其實乃是人族,只是現在就連創造人族的女媧都還在不周山上趴著呢,更別說什麼風水之陣了。
想想六耳就激動,這自己要是提前折騰出來個風水之陣的傳承體系,說不得自己還能開闢出玄門的一條新支脈,成為一脈的開山鼻祖,那多有牌面。
想到就幹,反正他腦海裡對於前世的風水之術記得的是清清楚楚,也就是個慢慢驗證自己記憶之中是否有疏漏罷了。於是他開始在三清修煉之所附近的山脈之中轉悠,本來他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地氣濃郁的地方,隨便試幾個風水陣法,慢慢研究,不過等他轉過當下所在的這片山脈後,整個人就激動了,果然聖人居住之地果然是氣象萬千,只要稍稍梳理下地氣走向,便可自成一處驚世大局,再加上此處三尊天定聖人坐鎮,當是能壓得住此處的風水反噬,當是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說幹就幹,六耳此時似是魔怔了,完全不顧此處風水之局的恐怖格局,只是一個勁的想著將處地氣梳理完畢,再找到氣眼之處,徹底啟用此處天生的風水格局。
他卻不知,其實他此時的風水術不過是皮毛而已,完全未看出此處風水格局的恐怖,開玩笑呢,能讓三位天定聖人結廬而居的地方,會讓他一個風水術剛剛入門的傢伙這麼輕易的摸索出脈絡?就算是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只可惜他此時被一葉障目,卻是難以看清,從而有了後來波瀾壯闊,震驚整座洪荒的異象出世。這是後話,暫時不提。
自看出此地風水大概後,他就開始慢慢梳理此地的地氣流動,此事是個精細活,半點容不得馬虎,無論是從何處起手,還是從何處結束,都有不小得講究。就這樣他開始了整整數百年的忙碌,其過程比六耳以為的困難百倍,地氣流動本來就是毫無規律可眼,想給它立個規矩,讓它老老實實的聽話,可不是說說而已那麼簡單,沒有一定的土系仙法的輔助,可是沒辦法做到的,好在上清仙決中包羅永珍,倒是讓六耳省了不少心。
終於,當六耳梳理完最後一道地氣的走向後,整個風水格局的雛形慢慢顯現出來了。果然不出六耳所料,此處之局是潛龍之像。當然單單只是潛龍之局不算什麼,關鍵是這座風水陣中的三條潛龍,呵呵,此時的六耳頗有點豪氣干雲的氣概,畢竟世間敢用三清佈局的人又有幾個,今天,我六耳就做到了。
所以說嘛,人就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當他最是志得意滿,春風得意的時候,往往就是他要被現實打臉,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時候。
這不,現在的六耳已經一掃剛剛的豪氣干雲之態,心驚膽顫的看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天道之眼,瑟瑟發抖做鵪鶉狀,此時他的手中要是有部手機的話,他肯定會發個帖詢問下,“莫名被天道之眼盯住,我該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