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證明?”洪承疇問道。
艾萬年揪住他的耳朵道,“這李過之所以得了‘一隻虎’諢名,就是他身有白癜風,兩耳後更有一個白色斑點,形如虎耳。”
“李自成卻是沒有這個特徵。”
洪承疇恍然,隨即神色鉅變。
“不好,那王嘉胤果然在搞鬼!”
艾萬年也意識到其中不妙,“這是流賊的李代桃僵之策。”
洪承疇肅然起身,“事不宜遲,艾總兵,請你速去知會總督大人。”
“想來流賊不過兩個去路,要麼竄回陝西,要麼逃到山西。我軍當嚴陣以待,同時敦促晉撫堵截。”
艾萬年應聲,急忙上馬離開。
賀人龍問道,“參議,標下現在怎麼做?”
洪承疇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戰。”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僥倖避開繳械,仍有困獸猶鬥之力,但是數萬大軍必然因缺少軍械而戰鬥力不足。”
他盯向賀人龍,“賀瘋子,我們這裡很可能會是壓力最大的所在,手下也就這一千來人。你怕不怕?”
賀人龍桀桀笑道,“參議說笑了。我賀家世代將門,豈會怕那些飯都吃不飽的土包子?”
“來得再多,也是送死!”
“好!你先帶人灑上油料草料,把這臨時搭的武庫燒了,也不用清點什麼了,總之一根草也不給他們留。”
“接下來,我們退守糧庫,那裡修繕的稍微堅固些,但我們要據外防守。”
“一旦接戰不利,就讓裡面的人把糧庫也燒掉。”
賀人龍聞言有些猶豫,“這樣不好吧。”
“數萬大軍的積聚,我們不請示總督就燒嗎?”
洪承疇搖頭,“事急從權,總督大人也只看結果。”
“你想想,不燒糧草,我們就只能困守在糧倉內死戰。即使全部戰死,敵人也能獲得糧草,這從戰略上豈不是更大的劣勢?”
“如果保不住糧草,至少我們也沒拱手送給流賊。逃出去後,對總督大人也有個交代。”
賀一龍一下就明白其中的關竅。
張羅著部下開始佈置。
另一邊,王嘉胤身前聚集著三十六營的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