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等對方離開,直接掏出半塊碎銀放在了桌上。
老婦人見狀連忙推辭:“仙師太客氣了,一壺茶也就三文錢,這太多了,況且您是出家人,我怎麼能收您的錢呢,豈不讓佛祖怪罪。”
老僧緩緩起身,說道:“施主不必客氣,安心收下便是。”
老婦人想要阻攔卻忽然察覺手不能抬,腳不能動,似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老僧離開。直到那老僧徹底消失在夜色當中,老婦人才突然恢復自由。
她心中無比驚駭,望著桌上那半塊碎銀,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拾了起來,只不過她剛剛撿起那塊碎銀,茶桌瞬間化成無數齏粉撒落在地,被風一吹,飄飄灑灑到處都是。
老婦人目瞪口呆,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摔在了地上,雙目呆滯的唸叨著:“罪過,罪過,真是造孽,佛祖大慈大悲,莫要責怪……”
……
端王府。
正殿內燈火通明,披髮青年始終未睡,身旁桌上的茶盞也從未涼過,與方才不同的是,此時桌上少了一套茶盞,多了一封密摺。
老管家依舊立於披髮青年身側,輕聲關心道:“王爺,夜深氣寒,該歇息了。”
披髮青年坐在太師椅內,側過身將手肘支在桌上,手撫額頭輕揉前關二穴,淡淡問道:“雷老虎還沒來訊息嗎?”
老管家躬身輕聲道:“已經派人去打聽了。”
披髮青年又問道:“宰相府那邊有動靜沒有?”
老管家恭敬回道:“毫無動靜。”
披髮青年有些不耐煩,臉上露出一絲慍怒,倒不是生老管家的氣,他望著殿外淡淡說道:“這雷老虎越來越不會辦事了。”
老管家聞言,明白主子這是等的著急了,於是輕步朝殿外走去,只是沒多時他又走了回來,臉上表情稍顯凝重。
披髮青年心中一沉,臉色冰冷道:“怎麼了?”
老管家趕忙恭敬道:“回王爺,剛才雷老虎派人來訊息了。”
披髮青年臉上表情越發煩躁,冷聲說道:“說!”
老管家不敢怠慢,趕忙回道:“杜公子縱馬行兇已成定局,只是,只是這人最後卻被一個巡街差役給帶走了。”
披髮青年盯著老管家,手指放在桌上輕輕點動,臉色逐漸冰冷。
老管家低下頭接著說道:“那附近幾條街道上的差役都已經知會過了,帶走杜公子的這個差役本來不足掛齒,只不過……”
披髮青年緩緩閉上雙眼,淡淡問道:“只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