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rì隨著密報到來,康熙皇帝接到了胤礽上的摺子,在康熙面前一邊擺放得是胤礽的摺子,一邊是監視胤礽的人寫得秘折。
胤礽在摺子上寫得不多,只是叮囑康熙保重龍體,短短的平平淡淡的幾句話,以及胤礽送還京城的康熙的賞賜,讓康熙臉如火燒。
‘皇阿瑪,您給的賞賜兒臣不敢辭,然兒臣著實用不上,懇請皇阿瑪賞賜給需要的兄弟吧,兒臣在皇陵一切都好,平靜安寧...兒臣在盛京皇陵遙祝皇阿瑪早定儲君,龍體安康。’
康熙又看了密報,上面寫得很清楚,胤礽每天不是寫字,就是親自打掃陵寢,什麼人都不見,就連在盛京的空筒子王爺拜見,胤礽也以身體不適推辭了,陪伴胤礽的妾shì格格也不曾外出過,胤礽一行真如他摺子上所言,安靜。
挑事不忿的弘皙被胤礽關起來,康熙痛苦的搖頭,“胤礽,你何必如此,哎,你的苦心朕何嘗不知。”
康熙手腕上的佛珠不停的捻動著,越來越快彷彿下一刻能將佛珠整個碾碎了,伺候在一旁的奴才不敢說一句話,李德全暗自佩服胤礽,不愧是做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人,冷靜,還能讓萬歲爺痛苦,這也算‘報復’了萬歲爺吧。
胤礽已經如此謙卑,康熙再折騰他,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罷了,胤礽好好的活著,朕也能同元后交代了。”
康熙放下了利用胤礽的念頭,看向堆積如山的保薦摺子,他實在是頭疼,想立的太子沒人擁護,不想立的又得百官之心。康熙納悶了:“不是老四的人緣不錯?數來數去就十份保薦的摺子。”
李德全垂頭,更正康熙皇帝的數目。“回萬歲爺。奴才仔細數過統共十二份,今早又送來兩份,您看看?”
“...”
康熙捏著佛珠,眸sè幽暗。聲音透著鬱悶,“李德全。”
“奴才在。”
康熙見他一如既往的恭謹。搖頭失笑,“朕是將志遠壓得太死了,而老四...這個混小子怕是別人不知曉志遠是他岳父。第一天被罰。第二天就去看望志遠,還帶著他福晉,也不怕老四福晉有個閃失,混賬東西敢給朕顏sè看,朕不信你人緣就差到十份摺子,不。十二份摺子的地步?”
氣憤的康熙皇帝在屋子裡踱步,本來勝券在握的他。如今如同困到籠子裡的騰龍,偏偏籠子是他自己造得,也是無彈窗無廣告//他情願鑽進去的,志遠在外面拽都沒拽住,康熙鬱悶啊,也不知道那些往rì總是圍著老四的人怎麼就不保薦老四為太子呢,關鍵時候啊,他們都想什麼呢?
於此同時胤祀的百官之威讓康熙觸目jīng心,雖然都是他兒子,胤祀也確實很出sè,但康熙實在是沒看出比別的兒子高出這麼多?
“啟稟萬歲爺,鄂倫岱封詔進宮。”
康熙平復了一會,如同尋常的重新盤坐在炕上,抖了龍袍的一角,“宣。”
“嗻。”
“奴才叩請萬歲爺金安。”
鄂倫岱極為乖覺的跪在康熙面前,康熙看著這個算是他表弟的人,歲月是不是格外優待渾人,鄂倫岱面sè紅潤,也不顯老,“起身。”
“謝萬歲爺。”
鄂倫岱笑嘻嘻的爬起來,抬頭不見忌諱的看了康熙皇帝,他離近看比以前老多了,但這話,比如保重龍體的話...鄂倫岱再渾也不會當著康熙的面說,眼巴巴的看了康熙半晌,“萬歲爺,奴才最近沒犯什麼大錯,整rì裡遛鳥看戲,沒做什麼惹您生氣的事兒吧。”
以前鄂倫岱在康熙有病的時候照樣過著紈絝的rì子,還敢跟康熙說,您少享受了,結果他被康熙奪爵趕出去皇宮去,只是後來康熙又恢復了他的爵位,滿朝找不出一個像鄂倫岱的人,他犯錯,康熙奪其爵位,然後再發還爵位,相隔個兩三年必然會有這類稀罕的事情發生。
鄂倫岱習慣了,他用週而復始的奇蹟宣告自己的存在,按照瓜爾佳氏sī底下說,皇上就好這口,身為臣子應該為君分憂,於是鄂倫岱花樣頻出的闖禍‘娛樂’康熙皇帝,有時想不到闖禍的點子,他直接去找四福晉問計策。
不是不想去同瓜爾佳氏商量,而是瓜爾佳氏的點子明顯沒有四福晉有趣味,他是佩服志遠夫妻,但面對jīng明到厲害的女子,他也害怕,相比較來說總是叫他大叔的四福晉無害得多。
他同四福晉是一個層面上的,互相理解,共同以‘娛樂’康熙為目標,有時鄂倫岱都會想,四福晉是他家姑娘多好,當然這話他不敢同任何人說,瓜爾佳姑nǎinǎi的可是很強悍的。
估算著rì子,好像過了奪爵的rì期了,鄂倫岱想著是不是康熙又想玩了?但四福晉有孕,他不敢上門問計策,而以前的把戲,玩過一次了,沒什麼新鮮感,鄂倫岱自己還覺得委屈呢,別人都看到了他受的龍寵,其實找準點子讓康熙哭笑不得,罪不至於不還爵位有多難,沒看他兩三年才玩一次嗎?
康熙真心想打掉鄂倫岱臉上的悠閒,鄂倫岱進宮不是故意來氣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