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正想開口拒絕,老爺子先說話了:“子晴,不用聽你阿婆的。(葉子·~..”
老爺子說完又對田氏說道:“行了,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別的事情少扯,就問你,僱個人要不要,要不是看你年歲大了,誰耐煩管你?”
田氏聽了老爺子的話,感覺在後輩面前落了面子,嗆了一句:“僱什麼人,誰家媳婦不侍候老人?真有那份心,就該自己來侍候。”田氏見自己的心思落了空,索性刁難刁難沈氏。
“阿婆,那就輪著來,先讓我大娘來,他們可是長子長媳,當初也是說好了,他們佔了老房,侍奉老人。阿婆沒忘?”子晴笑著看向田氏。
“子晴,帶著你娘回家去,既然你阿婆想自己做,就自己做。”老爺子說道。
“我可沒說我想自己做,連桶水我都打不上來了,還要等著老二來。”田氏嘟囔了一句。
沈氏和子晴見此告辭出來了,實在沒法跟她溝通。
“娘,阿婆仍是那個樣子,還想讓咱們管著二毛,可真是好笑,手腳那麼不乾淨,誰敢用?”子晴還記得小的時候,他一來,自己一家忙著鎖門的事情。
“你阿婆那人,能有什麼不可能?腦子裡就一根弦,除了那兩家,心裡也沒別人。”
“娘,你說錯了,應該是除了咱們家,別人都裝她心裡了。對了,娘,我看這婆子還是買一個,順便把每天的菜蔬也帶過去,不用給阿婆銀兩,給了也不知給誰省下了。我那會吩咐小紫,一天就拿兩人的食量,多了也沒有,也別想著養這個那個的,還當我們好糊弄呢?”子晴原本也想從村子裡僱一個。可是真要傳出去,自己家每天只給兩位老人固定的飯食,不知道內情的人知道了,這話。就不一定變成什麼味,也不好解釋。
“這倒是個法子,我也是看你爹的面上,好歹生養了他一場。就這麼地,也不能真的扔下他們不管。至於別人,就別想了。”沈氏說道。
沒兩天,林康平從安州城裡買了一個婆子。送到了學堂,每日來沈氏這邊取一天的食材,田氏也算過上了有人侍候的生活,沈氏也算省心,不然,萬一周氏跟她別上了,真讓她自己親自去侍候田氏,沈氏肯定做不到。心裡還是有怨念的。
安頓好老爺子那,又到放夏收假了,子壽和子喜相繼回家。沈氏徵求了子壽的意見,成親的日子還是安排在秋天比較合適,不然,每年都等臘月,挑來挑去,前面的幾個日子都挑差不多了。
沈氏請了媒婆去楊家請期,兩家商定了八月十八,還有一個九月十六,另外還有一個十月的,子壽就挑了八月十八主要是子壽想早些把楊家女孩娶回家來。
“三哥。你怎麼跟姐夫學,這麼心急,我三嫂就這麼讓你放不下,你也沒見過她幾面?”子喜有些想不明白。
“你知道什麼,她那麼瘦,一看在孃家就吃不好。做的多,早些娶過來早些輕鬆些。”子壽說道。
“合著你是為了解救她才娶她?你可正相反,誰家姑娘不是在孃家享福,在婆家受苦?你這說出去,別人聽了,還得以為你說胡話呢。”子晴說道,忽然又轉向沈氏說道:“娘,不如,新媳婦來了,娘也給立立規矩,拿出家婆的款來,好好讓三弟妹侍候侍候。”
子晴剛說完,子壽就橫過來一腳,兩手作勢要掐著子晴的脖子,說道:“姐,你出的什麼臭主意,她膽子小,你可別把她嚇壞了。”
“娘,你看,小三還沒娶媳婦,眼裡就沒我這個姐了,來了我可得好好招呼她,不是說,大姑姐也是半個家婆,小三,你就欺負我,等你去州學了,看我怎麼欺負她?”子晴笑著喊道,躲著子壽,連腰都直不起來。[~]
子喜忙上來解救了子晴,鄙視道:“三哥,這就是你不對,我要娶了妻,隨便姐怎麼使喚,咱姐是那樣不講理的人嗎?你也是關心則亂,不用腦子。”
“廢話,我能不知道嗎?我不過是見姐夫沒在,和姐逗逗玩。”子壽說道。
“你看你們兩個,一個是兩個孩子的娘,一個也是要娶親的人,還跟孩子似的長不大。”沈氏搖頭道。
日子定了下來,沈氏和曾瑞祥商定了,仍是送了一百兩銀子給對方做嫁妝,這邊的聘禮也準備的差不多,子壽的手裡也有些銀兩,他名下的田產早在他考取秀才就過戶了,後來的田租,沈氏也就交給他自己打理了。
這時,子晴家的遊戲室也算完工了,房間刷成了柔和的冰藍色,滑梯是紅綠相間,原木地板,散著一堆彩色積木,中國象棋、跳棋、華容道等等,蹦蹦床也是大紅的,書睿和永松見了,都一頭紮了進去,連子喜過來參觀,都捨不得出來,在蹦蹦床上打了好幾個滾,當然也沒忘了蹦個夠。
“姐,你怎麼想來的?太好玩了,我小的時候怎麼不給我弄一個,成天就知道帶著我念書,要不就是在菜地、瓜地裡轉,還有就是讓我幫著你撿雞蛋,都沒好好教我玩。”子喜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