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試探著問:“秦哥哥,你們中午也有一個時辰休息吧?”
“有的啊,”秦烈說:“世子和我們有時候會在清文閣那裡歇一會兒中覺,那裡又涼快又安靜。”
“那……你們,能到集玉堂這兒來嗎?”
小冬的本意,是想打探三皇子和姚錦鳳的情形,但是她不好直問。這麼拐彎的問法,讓秦烈誤會了。
“不是太方便,得繞點兒路。不過你要是中午悶得慌,世子肯定願意過來陪你說話的。”
嗯,此路不通。
小冬又不能直接問,你覺得三皇子怎麼樣?是不是色迷心竅天天想往我們集玉堂這邊兒跑?
秦烈陪她說了一會兒話,胡氏還是來趕人了。
當然說的很客氣:“秦少爺,我們郡主得服藥了……”
大概天底下,但凡有女兒的人家,對朝自己女兒跟前湊的毛頭小子,都有一種天然的敵視心理。
不管他是不是另有居心,總之,不能有這個苗頭。有,也得給你掐滅了。沒有,那也不能讓他孳生出這個苗頭來。
小冬是什麼人哪?安王的掌上明珠啊。不管按古代按現代的標準,誰要娶了她,這輩子是不用奮鬥了,躺著吃就夠了。
胡氏不是小冬的親孃,可是她對小冬的心態就跟護雛的老母雞是一樣的。
不是說她覺得秦烈有哪兒不對,秦烈挺對的,可是再對也不能讓他在小冬跟前多待。
小冬有點兒捨不得。
秦烈一走,她又要繼續混吃等……咳,不是等死,是等天黑。
等趙呂、沈薔他們下了學,一定會來陪她的。
可是這個很漫長的白天,不好熬啊。
秦烈客氣地告辭,不過,他要出門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朝小冬飛快地眨了一下眼。
小冬怔了一下,還沒恍過神,秦烈已經出去了。
藥煎好了端了來,倒是不苦。要是很苦,小冬不介意丟一回臉,撒潑撒賴撒嬌也不吃這個藥。
有點酸溜溜的,也有一點苦,但是不重。喝下去之後,回味似乎還有些甘甜。然後喝完了藥,還有蜜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