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附近真的不太平,那一起走是比落單要強多了。人多勢眾,水匪也會掂量著辦的。
等秦烈進艙來的時候,小冬便問他。秦烈只是一笑:“不用擔心,我們的船回回從這裡過,不都太平無事麼?對了,再過半個時辰船在楓林渡停一停,我在這兒有個相識,姓惠,你讓人整治些酒菜,我請他喝兩杯。”
小冬答應了一聲,心裡忽然一動:“這個姓惠的,和水匪相識不?”
若是旁人都說這兒有水匪,而秦烈回回都沒事,那他結識水匪,這姓惠的即使不是水匪,也肯定與水匪有些交情往來,這可能性是很大的。
秦烈微微詫異,看著小冬的目光顯得新奇而讚賞。
“出外靠朋友,有朋友幫襯的話,什麼事都要易辦得多了。”
這就是變相承認了。
看他笑得好象很忠厚,可是小冬只想罵一句:面憨內奸。
做人是要忠厚的,經商也是需要誠信的,可是隻有忠厚和誠信是不夠的。秦烈能年紀輕輕有這番成就——固然他走的是正道,可是卻不能只顧著走正道,旁的那些門路也要有所聯絡。
真的忠厚老實的人,會這麼幾年堅持不懈的跳她的窗子嗎?
小冬忽然有一種上了當的感覺——不,其實秦烈也沒騙她。
只是很多事她以前不去想。
再說,秦烈對她,也著實是好。
在不起貳心這個大前提下,秦烈小小的狡猾,那些都是小節。
小冬笑著說:“好,我這就吩咐人做幾個好菜。”
“菜要辣些,酒也要好的。”
“知道了。”
酒菜十分豐盛,小冬對廚房的安排是遊刃有餘的,即使臨時請客也毫不倉促。有就地取材的,比如魚膾,炒螺和炸蝦,也有他們自己帶的,幹菇筍片粉絲火腿這些。一桌菜南北薈雜,琳琅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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