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吐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了心神之後,吹石上終於開口,“武南王閣下,好久不見,我是倭國的特忍吹石下。”
原來是忍者。一旁將一切看在眼中的沐昂心中不由一驚。但很快這份驚訝就被壓在了心底,這一次不是要與忍者為敵的,而是要殺楊晨東,只要可以完成這個任務,不過一個已經被滅了國的小小忍者而已,還真不放在他的眼中。
“你終於敢承認自己的身份?但為何不自稱奴才呢?還有你說的什麼倭國?哈哈哈,不是早就滅亡了嗎?現在只是楊系的一個外省而已了。”楊晨東等到吹石下承認身份的那一刻,不由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言語之中盡是挖苦和鄙視之言。
以前,吹石下這些忍者們,在楊晨東面前可是自稱奴才的,甚至他要願意的話,這些人自稱走狗也不是不可以。而現在,一個個小小的稱呼便證明了他們的野心。
面對著這些挖苦之言,其它的懂漢語的忍者們自然是不幹了,都是怒視般的模樣。吹石上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說就和他楊晨東兩人在場的話,有些話他聽聽也就算了,但現在還有這麼多的忍者在,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質疑和不尊重他的,所以這一刻他突然大聲的回道:“武南王,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請你說話自重。”
“自重,我呸。”楊晨東張口就吐,“一群為了活下去,寧願當狗的人,也要讓別人尊重你們,你們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告訴你們,狗就是狗,哪怕就是穿上了衣服,也不過是主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而已。面對著給你們吃喝的主子,你們就要學會搖尾乞憐,而不是想像人一樣獲得平等的尊重,因為你們不配。”
一番話說了出去,似乎並不過癮,楊晨
東繼續開口說道:“如果沒有本王,你們現在早已經死了,哪裡還有現在的規模?沒有本王所給的銀子,你們又哪裡去招募人手,一心訓練呢?當真是吃幹抹淨就可以否定一切嗎?”
面對著楊晨東的質問,吹石下幾度欲開口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楊晨東說的是對的,如果不是對方出手憐惜和相助的話,怕是他們早就被倭國的武士給殺乾淨了,哪裡還能活到現在,更不要說還發展壯大起來了。
曾經的恩人,他們現在不想著給予回報,卻想著還要反過來弒主,所做所為的確是有些過份。
一番的發洩之後,楊晨東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張口又道:“行了,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隨風而去吧。即然你們選擇與本王為敵,那再說那些也沒有意義了。只是你們現在已經找到了本王,要治本王於死地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一說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去做的呢?哦,千萬不要說沒有,想要訓練出忍者來,沒有足夠的銀子支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想著糊弄本王。”
話峰一轉,楊晨東把問題落到了幕後之人身上。
這也是楊晨東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此行他之所以如此的冒險,為的不就是這個答案,從而把內賊給揪出來嗎?
楊晨東不提過往,只是想知道誰指使他們去做的,按說這個要求已經很低了。犯人在死之前還可以獲准吃上一頓飽飯呢,更不要說曾有恩於他們的楊晨東,不過就是想知道幕後之人,這並不過份。
如果吹石下知道這個答案,也就會告訴楊晨東了。但很可惜的是,他真不知道。
搖了搖頭,“武南王,非是吹石下不願相告,實在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聽從莫歸之令就是。”
“莫歸?他是何人?”楊晨東雖然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但也清楚,吹石下應該是真的不知道,不然的話,這個時候他沒有必有不回答這個問題。
“他是誰我也不知道,只是清楚一切聽他的就是。對了,他現在應該就在三省王府,在三省王的身邊。只是可惜,怕是武南王再也見不到了。”吹石下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一幅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註定不會知道結果的模樣。
“莫歸是吧,這個人名我記下了。”楊晨東重重點了點頭,一幅很重視的模樣。
看著楊晨東此刻還有糾結這件事情,看著吹石下似乎回答了對方的問題,看著天也不早了,就快要亮了,沐昂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了,武南王,應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現在也應該沒有什麼遺願,是應該到上路的時候了吧。”
“上路?憑你嗎?一個小小的沐家子弟而已,可知我是大明皇帝親封的武南王,是北明和南明皇帝都承認的,你對本王下手,這就是以下犯上你可知曉?”眼看吹石下那裡已經問不出什麼問題,楊晨東這便把目光對準在了沐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