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喜多秀很聰明,正因為如此,他才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會不會楊晨東以和談為餌,其實就是在麻痺自己的身後的軍隊,然後他要藉機做什麼文章呢?
任由他在聰明,也想不到楊晨東會發起全面攻擊,畢竟雙方交戰非是一次兩次,一日兩日了,雙方的實力如何,早就在對戰的時候摸了一個清楚,就算是他們想搞突襲,最多也就是在起初佔一些便宜,一旦倭國大軍反應過來,五星軍一樣得不到好處。
根本沒有摸清五星軍的真實情況,主要也是楊晨東偽裝的好,一個多月的時間派出的只是異族聯盟軍,無論戰場上打的多苦,多慘,也不曾將精銳派上去,不僅如此,還把經過戰場歷練的老兵選出,從戰場上撤了回來。這才讓倭國軍隊上下一心,都生出了小瞧五星軍的想法來。
戰場之上,任何一個輕視對手的想法,都很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可惜,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但並沒有幾個人可以輕易的做到。
對倭軍隊有信心,也對五星軍輕視的寧喜多秀實在是想不到楊晨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索性他便不在去想,就在大帳中好吃好喝好睡,擺出了一幅他不著急,著急的應該是五星軍的模樣。
直到四天之後,寧喜多秀還在大帳中舒服的睡覺時,來了幾名五星軍士兵,說是六少爺要見他,這時的寧喜多秀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得意之態。怎麼的,心理戰玩不了了,要準備和談了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為大將軍足利義政爭取到更多的好處。
不錯,寧喜多秀把這幾天的軟禁看成了是楊晨東的試探。在他看來,顯然贏的就是自己。
為此,一路向主帳中走去時,寧喜多秀的臉上還帶著一些自信與得意的微笑,他甚至幻想著楊晨東服軟的那一刻了。但這一切在來到主帳之外,看到了擺在帳外的和泉上人頭時,一切都變了。
不在復之前洋洋得意般的模樣,換成了一頭的冷汗,寧喜多秀早已經驚愕莫名,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和泉上將軍的人頭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帶著五萬倭軍正在長門郡的前線固守嗎?在他的一側還有和田村帶領的另五萬倭軍。憑著這十萬人組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那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裡?
臉上充滿著不解,但全身已經是冷汗連連,直到進入主帳中,看到了擺在面前的沙盤,在注意到沙盤上長門郡的地盤中多數已經被插上紅色旗幟的時候,他心中的恐懼更加嚴重。
“你...你們殺了和泉上將軍?”緊張之下,寧喜多秀不復智珠在握時的模樣,一臉驚恐的表情說著。
座在主帳上方的楊晨東一臉的如沐春色,面對著寧喜多舟的問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一旁小巧依人般的純子笑了笑。
純子似乎得到了什麼暗示,先是還以楊晨東一笑,然後側頭看向進入帳的中寧喜多秀說道:“不錯,他死了,膽敢違抗天皇的命令,幫助足利義政助紂為虐,這原本就是他們應有的下場。”
純子做為以前的倭國公主,恨透了足利義政,也包括那些跟隨著這位大將軍的手下諸將,也因此通通被恨上了,在她的心中,巴不得這些人都去給自己的父皇陪葬,和泉上的死不過只是剛剛開始罷了。
帶著怒氣說出了這些的純子,讓寧喜多秀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看出了純子的自帶怒氣,知道這是感情用事的結果,出於自尊也好,還是長年的重男輕女的思想也罷,儘管純子原是公主的身份,但他還是決定不與其計較,而是看向楊晨東問道:“武南王,我們是不在談判嗎?你就這樣殺了我們的人?這樣不好吧。”
寧喜多秀原本是想以語言斥責的,可是考慮到現在自己在敵人的軍帳中,一旦語言過激,惹怒了楊晨東,怕接下來就會和和泉上一樣的結果了。
受了委屈還不能開口講出來,這就是所謂的弱國無外交了。
對於寧喜多秀的心情,純子是不在會在乎的,打自己母后的主意,殺父皇和弟弟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與這些倭國的“軍·閥”們勢不兩立了。如今的她已經是楊晨東的夫人,心與人都是,這直接讓她的心態發生了轉移,一切以楊晨東的利益為先。至於這些以前她的同胞,管他們死活。
純子可以不在乎,楊晨東不能。他很清楚這一仗雖然打勝了,但倭國的軍事實力還在,陸軍與海軍加起來的兵力依然是自己的數倍,若繼續選擇著硬碰硬,即便是有吃下對方的一天,怕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