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楊晨東如此的聰明,一眼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鄺野點了點頭,“武南王說的極對。”
“呵呵,只有軍權沒有財權,一旦惹到皇上不開眼了,斷了他的糧餉,怕將在難指揮的了什麼軍隊了吧,打的好一幅如意算盤呀。”楊晨東談笑間就將朱祁鎮的想法給暴露了出來。
鄺野又是臉色一紅,楊晨東說的可都是實情呀,這一次朱徽煠的確是被朱祁鎮給誆騙了。
沒有解釋就等於是預設,楊晨東不由來了興趣問著,“按說這套說詞並不高明,本王可以看的出來,其它人也可以看的出來,難道這位三省王就沒有什麼異議嗎?”
“有,只是皇上允許他可以與榜葛剌國通商,所有好處除了上交給朝廷三成之外,其它的都可以自己截留。”同樣不是什麼太深的秘密,鄺野便一幅直言相告的表情說著。
“與孟加拉軍通商?”楊晨東有些驚訝,可是隨後一想,即一切瞭然。
朱徽煠取代了兄長朱徽煣的地位,如果說依然控制著這三省的軍政大權,那與之前的小南明又有什麼分別,想必這也是朱祁鎮所無法容忍的。正是因為知道這個道理,所以雙方各退了一步,一個要軍權一個要地方的管理權和財稅大權,這便等於是各取所需了。
心中感嘆著,打的都是好算盤呀。只是這一切都要有一個前提,比如說自己是不是同意,楊系是不是同意,五星軍是不是同意。
三省之地緊挨著越南省,如果沒有搞定楊晨東,這裡就不會有安寧的日子。更不說如今的南明糧食還有接下來三省王通商的物品怕都還要依仗楊晨東,這就是他們分別派陳添和鄺野來這裡和談的主要原因吧。
終於知道了真相,楊晨東不著急了。現在是別人有求於他,他完全可以慢慢的考慮,所以接下來他不在主動發問,而是任由鄺野在那裡敘說著一切。
在見到楊晨東沒有什麼想問的之後,鄺野果然開口了,張嘴就是皇上說,皇上說,一幅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我只是一個轉述者,你有是有什麼意見和問題,我會負責轉達,但做不了主的模樣。
也不怪鄺野如此的小心,都說弱國無外交,再說楊晨東和幾年前見到的那一位已經完全的不同了。現在又是南明有求於人家,能不說一些軟話嗎?
“武南王,皇上說了,只要您認可這個決議,您武南王的頭銜,我們南明就會公開的承認。這可是異姓王呀,除了太祖在的時候封了幾位在就只有西平王一人了,這個殊榮之大,之高可以想像。”
“武南王,皇上還說了,允許諒山收容所的存在,只要你們不偷不搶,百姓又能進入收容所,我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有看到。”
“武南王,皇上還說了......”
接下來,鄺野代表著英宗朱祁鎮是連連許諾,楊晨東成為了一個聽客,只是座著沒有出聲。
大約小半個鐘頭,應該說的都說完了,鄺野這才看向楊晨東小聲而試探的問著,“武南王,您...是什麼意見?”
您這個詞可不是第一次說出來了,足以證明這一刻楊晨東在鄺野的心中地位之重,之高。但是對此,楊晨東依然還是閉口不言,似乎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直到鄺野的連連追問之下,楊晨東這才如夢方醒一般的抬起了頭,說了一句,“這些遠遠不夠。怕是鄺尚書還不知道,兩三天之前,五星軍的騎一師被朱徽煠所圍,殺我戰士多人,這個仇如果不報,怎麼能服眾呀。”
“啊!可是,那個時候三省王還沒有成為南明的一份子,現在他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鄺野還想解釋一些什麼,楊晨東又開口道:“對呀,正是因為知道他現在是南明朝廷的人,所以本王才沒有向他們動手,而是想看看鄺尚書會說一些什麼。現在看來,你們的誠意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