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騎兵團團長蘇合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前來彙報的連長谷山看到蘇合皺著眉頭的樣子出聲說道:“團長,屬下認為您也應該去跪著,替女真騎兵團的團長和副團長求情。”
“為什麼?”蘇山不解的問道。
“團長,您想呀,所有人都去了,如果您不去的話,豈不是顯得特例獨行了嗎?這樣會受到排擠的。我們也是初來乍道呢,這樣得罪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去做的好。”谷山一臉著急的說著。他就弄不懂,說起戰場上的謀劃,蘇合的確能力不差,這一點連六少爺都是認可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他成為韃靼騎兵團的團長了。
可就是說到人情往來的時候,這位蘇合就差了一些了。做為屬下,谷山即然看到了這一點,他便認為自已的提醒的必要。
“大家都去,我就要去嗎?我與那位葉拉和劉帶並不熟悉,更不要談什麼私人交情了。再說了,這一次他們是違抗軍令才落的罪,我為什麼要替他們去說情,這不是支援下面的人抗命嗎?我不去。”很堅定的搖了搖頭,蘇合又補充的說道:“走,有這時間我們還是下去看看軍隊,催促他們抓緊訓練吧。”
蘇合的固執讓谷山搖頭,但人家是團長,即然做出了決定,又豈是他一個直屬連的小連長可以隨意質疑的。只得一聲長嘆之下,跟在團長的身向著臨時訓練場而去。
楊晨東的大帳之外,隨軍的除了韃靼騎兵團長蘇合之外,其它團以上的軍官都趕了過來,一起為葉拉和劉帶求情著。這種陣勢自然讓兩位女真將軍感動和感激。
帳中,楊二走了進來,小聲在楊晨東耳邊說著,“少爺,蘇合團長去了訓練場,督促下面的戰士訓練去了。”
“嗯,做得不錯。”楊晨東滿意般的點了點頭。對於蘇合沒有前來求情,這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即然沒有什麼交情,他又認為葉拉和劉帶做法是錯誤的,那為何要替他們求情呢?這不是要讓六少爺難堪嗎?
“呵呵,我就說蘇合是明事理的吧。”楊晨東臉上帶著笑意,看向了一旁站著,一臉囧色的楊二。
剛才楊二就說,怕是所有的團以上軍官都會出面求情。楊晨東確給予了否定,他斷言說別人或許會,蘇合不會。為此兩人還打了賭,賭注是誰輸了就做五百個俯臥撐。
雖然說楊二就算是贏了,也不敢讓楊晨東履行承諾,但怎麼說也是贏了一次,足以慰籍心靈了。可未曾想,結果還是自已輸了賭局。
眼看楊晨東的目光盯了過來,楊二隻好老實的將雙手撐在地上,開始完成起賭注來。楊晨東則是繼續的閉目養神,把外面跪在地上的軍官們忘記在了腦後。即然是要求情,那就要有一個求情的樣子才是。
楊二將五百俯臥撐做完了,天也要黑下來,主僕兩人這便不急不緩的走出了營帳,然後看也未看跪倒在外的眾人,直向著吃飯的地方趕了過去。
楊晨東沒有理會眾人,腿已經跪得很酸的葉拉一臉的苦楚表情說道:“幾位,你們的心意我和劉副團長心領了,但你們還是回去吧,有什麼罪,我們兄弟來抗就是,原本就是我抗了軍令,有什麼懲罰也是應該的。”
“是呀,你們還是回去吧,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呢。”副團長劉帶也是出聲說著。
對於兩人的話,武勝等人似是沒有聽到一般,依然還跪在那裡,抬著頭,目光堅毅而果敢。他們似乎從跪下那一刻開始就認定了自己的舉動,沒有結果是不會起身了。
看著這一幕,葉拉和劉帶心中都是十分的激動,同時心中也在不斷的反思著,如果還有機會,以後一定要更好的表現才行。
楊晨東和楊二吃完了晚飯回來了,可依然還是沒有看這些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而是重新的回到了大帳之中。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到了休息睡覺的時間,各個軍營都在營一級軍官的督促下進入帳中休息了,主帳之外,幾位團長還是跪倒在地上,沒有起身,也沒有任何的命令讓他們起身。
熄燈號響徹在整個軍營之中,除了臨時衛生隊那裡還有燭光,還有傷員因為疼痛無法入眠,整個軍營都進入到了安靜的狀態之中。而這個時候,終於主帳內傳出了動靜,楊二走了出來。“你們都進來吧,少爺要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