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正是六月天,又是正午時間,天上的太陽正毒,有了這把傘之後,倒是涼快了許多。準備好一切的楊二一臉笑意的請楊晨東移動,來到了傘下。
“不錯。”楊晨東脫去了軍式皮鞋,放鬆著身體,半倒半座在毛毯上,喝了一口涼茶,那感覺舒爽極了,竟然讓他忍不住想要打起了瞌睡。
遠處一輕騎飛縱而來,打破了楊晨東要眯上一會的美好理想。來的正是第二警衛隊隊長刀嘯,“六少爺,兄弟們報告,遠處有兩名輕騎正向我們這裡飛速靠近著,您看要不要...”
刀嘯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做為警衛隊長,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六少爺的絕對安全,任何有可能威脅到安全的人,他必須要死。
“不必,先看看他們是不什麼人再說吧。”楊晨東輕輕的擺了擺手。他自信今天來這裡絕對是興之所致,沒有人可以提前掌握這份行蹤,再說了,來的就是兩個人而已,連黎敏和沈坤這樣的高手都傷不到他,又有何可懼?又或許,他還可以從這裡兩人身上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呢。
“這樣,安排兄弟們都隱藏起來吧,不要讓來人看到,不然的話,對方不管有什麼目的,怕都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楊二留下,八道江和朋越留下,其它人都去吧。”想了想後,楊晨東補充的說著。
六少爺開了口,這就是命令,刀嘯答應了一聲之後退了下去,隨著他不斷打著手勢,周邊負責警戒和安全的警衛隊員們一個個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楊晨東四人。
四人中,八道江和朋越分立於楊晨東左右兩側,目不斜視,但注意力確是非常的集中,以保證不管任何想要在這個範圍內做些什麼,都無法逃得過他們的雙眼。
楊二站立在楊晨東的身後,高大的身軀,結實的體魄,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是一個人形坦克一般,轟然而立。
最後在看楊晨東,身體半倒著,一幅全身放懶的狀態,半眯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一般,愜意無比。可沒有人知道,就算是閉上了眼睛,只要楊晨東想,他還是可以透過感覺感知周邊發生的一切;只要他想,周圍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達達達,達達達...在警衛隊員們剛剛各自尋地方隱藏起來之後,這個小溪旁的水窪處就傳來了馬蹄踏地的聲音。楊晨東的身邊也傳出了楊二輕微的說話聲,“果然是兩人兩騎,只是他們都帶著黑色的斗篷,看不清長的什麼樣子。”
“無妨,他們不過來就算了,若是過來,不要阻攔。”依然是眯著眼睛,但楊晨東的聲音確是清楚的傳入到了楊二的耳中。
健馬速度一向是極快的,剛才只是聽到了馬蹄聲,這一會工夫,兩馬已經近至到了眼前,看起來他們似乎並不想在此地停留的,可當看到這一處水窪中還有其它人的時候,為首的駿馬突然身體直立而起,一聲嘶鳴之聲後強行的停了下來。
駿馬突然停下,且目標正是衝著六少爺這裡,八道江和朋越兩人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體,右手也很隨便的向腰上的馬刀處摸去。只是二對二,他們根本不用出槍,憑著馬刀就可自信不敗了。
“籲!”一道輕脆的女子之聲響起,接著就見著那黑色斗篷下傳出一道似水如歌的聲音,“幾位,馬上離開這裡吧,一會這裡就要有危險,還請速走。”
說完這句話之後,女子連斗篷都沒有要掀開的意思,便欲策馬而走。只是跨下的健馬僅僅只是向前行走了數步之後,確突然間又停了下來,然後就見她伸手一指,“那是你們的馬?”
看著斗篷手指的方向不是白龍馬還會是誰?
白龍馬這一會正在溪邊吃著水草,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抬起了頭,看向那斗篷女子,然後很人性化,很不屑的打了一個響鼻。白龍馬以前可是野馬,即便是被捉之後除楊晨東之外也無人可以馴服,若非是楊晨東實力滔天的話,怕是現在還在馬棚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