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頭頭的戰馬倒在了地上,一名名北明騎兵也從馬上掉落了下來,還不等他們去做翻身等動作,一把把閃著寒光的砍刀已經落到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身體砍成了數斷,是死的不能在死。
張明智終於好運不在,戰馬前蹄被斷的他也從馬上摔落了下來,爾後迎接他的是三把鋒利的砍刀落下,甚至他都來不及問上一句,對手到底是何人?為何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與北明大軍做對,一顆大好的頭顱就此與身體分了家,這一刻他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三百騎兵,或是被弓箭射死,或是倒在騎兵衝擊的路上,又或是死在了逃亡之路,總之最後是一個不剩。高旦華和丁山也沒有要活口的意思,但凡是發現哪一個明軍還沒有死透的,便會走上前去補上一刀,其動作快速而精準,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做了。
也好在張明智之前早有命令,角山坳所有的百姓都只能呆在家中,不得有任何人外出,否則的話就是殺無赦。這原本他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殺人搶馬的事情,現在倒是成全了丁山和高旦華等人,他們不用在舉起大刀向無辜的百姓去做什麼了。
“快速打掃戰場,離開這裡。”高旦華下達著命令,丁山和眾騎兵們開始執行起來。僅僅是小半個時辰之後,角山坳又重新的恢復了原本的寧靜,只有血腥之氣依然還充斥在空氣之中,久久無法散去。 角山坳之外,此時同樣並不太平,由毛憐城趕來的三百毛憐衛騎兵此刻正在面臨著騎兵團一營鄧宇部和三營馬雄山部的聯合打擊。
毛憐衛騎兵一樣是毫無準備之下突然接敵,先是一陣的騎兵弓箭遠襲,接著就是近距離騎兵衝殺,以八百對三百,加上騎兵團手中的馬刀又是如此的鋒利,偶爾有一些北明騎兵還在要負隅頑抗著,可在馬上對砍了數下之後,他們可悲的發現,手中的馬刀因為質量原因竟然從中間斷裂了。
面對著手持斷刀的毛憐衛騎兵,不管是鄧宇還是馬雄山所部,沒有人會客氣。誰又能說,兵器的精良不是另一種強大的體現髮式呢?趁你病要你命,一陣的亂刀砍來,三百毛憐衛盡覆,騎兵團僅是以死一人,傷十餘人的戰果拿下了整整三百匹戰馬。
時間在向前推移兩個時辰,三場戰鬥之中,最先動手的還是楊晨東所率的僱傭軍主力所部。
做為對手的建州左衛騎兵這一次足足來了兩千,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長龍般,一旦出現在哪裡,都會引來一陣陣的地顫之聲,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浩蕩之感。
因為距離角山坳最遠,建州左衛的騎兵出發的也是最早,天剛矇矇亮,他們就由城中出發了,待到石山地區的時候已是上午九時左右。
相比之下,楊晨東所部來的更早,他們昨天就已經到達了這裡,並選好了最佳的戰場,依靠著石山附近最多就是石頭的這個特點,早早選擇了兩山之間的一條路做為伏擊地點。
說是山,其實遠沒有真正的高山那般的高度,不過只有二十米左右的高度罷了,且還都是全禿禿的,盡顯著石山的本質。
可就是二十米的高度已經讓楊晨東非常的滿意了。他先是安排士兵在兩山間的出口處擺放了成堆的石塊,堵住了這裡,以保證對手進入這裡之後便只能為甕中之鱉,隨後就開始給各團營安排伏擊的具體地點和任務。
二團政委兼二營長陳波負責山的左側攻擊;三營長春陽負責山的的右側攻擊;團長兼一營長武勝負責堵住了敵軍的退路,每營同時各帶著兩個輔兵營以保證任務能夠順利的完成。
這一戰除了楊晨東本人騎著白龍馬之外,便在沒有第二匹戰馬相隨。但在面對著兩千騎兵的敵人時,他依然還是信心滿滿。
這可是伏擊戰,己方的兵力又近對方的兩倍,裝備的還是先進的火槍,實在看不到任何一點失敗的可能性,現在只是等著敵人按時出現就是。
與楊晨東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建州左衛的指揮同知梁宣。
親帶兩千騎兵,這股勢力完全是在附近等於橫著走一般的存在。他們不找人麻煩就算是萬幸了,哪裡還會有人敢來打他的主意呢?再說了,以兩千騎兵的戰力和速度,就算是遇到了敵人,那也完全可以橫衝直撞,不用在去考慮和擔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