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雲雀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後又是頭向後一靠,重新的開始小憩假寐。
側過頭說完這些的杜恩還等著看雲雀驚惶失措的樣子,甚至對方還可能會出言求自己,若是他高興,在收對方一些銀子,保證他的安全倒也不是什麼問題。惹得他不高興了,那就直接揮手趕人便是,什麼玩藝,真以為僱傭軍就是天下第一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外面的形勢,僱傭軍已經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頭側了過去,連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確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好奇之下他轉身一看,正看到雲雀靠躺著,臉上露出一幅愜意舒服的模樣,頓時他是氣不打一處來,“雲先生,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我告訴你...”
不等他把事情的嚴重性說上一個明白,一張寫有字跡的白紙出現在他的面前,紙張的另一頭正被雲雀輕輕的拿著。
“這...這是什麼?”臉上帶著疑惑,難道這是對方給自己的保命銀票?可這東西似乎不像呀?
心中帶著好奇,杜恩還是伸手接了過來,他倒要看看,對方是什麼意思,如果還敢和自己玩花樣的話,嘿嘿,那他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他這個馬王爺也是長了三隻眼地。
手拿過了紙張,發現這的確不是銀票,上面只是記載了幾行字而已。出於本能,他將這些字一一看在了眼中,隨之一起變化的還有原本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神色。
讀了第一遍的時候,驕傲的神色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再讀第二遍的時候,整個人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出現了冷汗。
當在讀上一遍的時候,整個人看向雲雀的目光已經完全的改變。之前是那種居高臨下,現在確帶著極大的震驚,甚至還有點討好的意思在其中。“雲...雲先生,這裡哪裡來的東西,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雲雀嘿嘿一笑,“開玩笑?你認為我會和右相大人開這樣的玩笑嗎?告訴你,這是我剛得到了前方戰報,百分之百的準確。怎麼樣,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吧?”
此時的雲雀十分的篤定,更是自信滿滿。
人都言,弱國無外交。而外交又可以分好幾種,像是他們搞滲透工作的也同樣是一種外交的手段。雲雀是很有能力,但首先還是需要一個平臺,一個可以讓他有著表演機會的平臺。
僱傭軍的步步強大,百戰百勝便是給了他表現的平臺。正是有了這樣的保障,他在開展工作的時候才能夠如魚得水,發揮出自己的一切手段,演繹出一個個精彩的滲透戰例來。
這一次的僱傭軍同樣沒有讓他失望,在大家都以為他們要被三方打擊而損失慘重,甚至是地位不保的時候,誰又想到在六少爺的指揮和謀劃之下,勝利的天平又一次傾向在他的身上呢?
雲雀依然還是躺在那裡,甚至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可是現在杜恩在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了,或是他說已經顧不上這些,正站在那裡不斷的擦著冷汗,想著接下來金邊王朝所要面對的局面。
紙張上所寫的便是前方的戰情,是透過了無線電報的方式送到了雲雀的手中,上面清楚的記載著暹羅軍大敗和阿瓦軍無功而返,不得不退兵的事實。
上面所寫的這些,正是之前金邊王朝所依仗的。如果上面記錄的都是真實的話,那現在的金邊王朝已經無援助之兵,整個國家也必將陷入到危險之中了。
做為一國的右相,杜恩自然很清楚這代表著的是什麼。往壞裡頭想,沒有人掣肘了,僱傭軍將會成為從山中出來的猛獸,可以隨意的張開血盆大口向金邊王朝的狠狠的咬上一口,甚至如果願意的話,便是將他們給咬死也並非是沒有可能的。
想到這樣的結果,在想到陛下還想繼續向蘇翁城增兵,那不就等於在激怒僱傭軍嗎?真到那個時候也不用什麼和談了,直接打就是了,直到有一方被打廢為止就是。但怎麼看,似乎這個被打廢之人都只會是金邊王朝吧。
臉色上是一變再變,杜恩的腦海中在這一刻是飛速的運轉著,心中緩緩有了主意,那就是要趁對方沒有發兵之前主動求和。巴掌還不打笑臉人呢,是不是,只要姿態放低一些,還是可能會和談成功的,畢竟現在的金邊王朝大軍還沒有被完全的重創,還是有著反擊之力的,而其它兩位盟國一旦看到他們拼死反抗之時,或許還可能會二次出兵也是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