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農思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絲糾結之色。
“只是如何?族長先生,即然我們已經是合夥人了,有什麼便說什麼吧。”隆齊對於他農思這種欲擒故縱的做法表現出了一絲絲的不滿意,他常年為官,又身居高位,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又豈會看不透對方的伎倆。
被一語點破,他農思的臉上現出了一道尷尬之意,但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商人,臉皮要厚這永遠是第一要素,一遇到問題就退縮了,這樣的人也註定成不了什麼大事的。“是的,隆先生說的是,是小的賣弄了。”
先承認了自己的不是之後,他農思索性就敞言直談道:“事情想要解決怕是有些困難,即然洪森將軍已經出手,肥肉已經吃到了嘴巴里,那是不會在吐出來的,甚至還會矢口否認。如果是這樣,怕就是達恩將軍施壓也不會有用。更不要說了,為了我們一個商人,兩位將軍是不是真的能夠翻臉還尚未可知,所以,我們還要做其它的準備。”
“其它的準備?是指什麼?”隆齊自然也清楚這其中的道理。官官相護可不僅僅只是說說,面對商人,為官者總是會有一種高高在上之感有,他農思所考慮的自然有其道理所在。
他農思又是沉思了那麼一瞬間後,終於昂頭向著隆齊說道:“我們要做好準備,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向僱傭軍求援。” “向僱傭軍求援?”隆齊聽完之後先是一驚,隨後就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僱傭軍怎麼可能因為我們這點小事費心呢。再說了,金邊王朝是一個獨立的王朝,他們與僱傭軍並沒有任何的從屬關係。”
隆齊當然要搖頭了,他以前是國師,現在不過就是一介平民而已。之前雲雀是要用他到,所以可以容許他提條件。現在五百萬兩銀子已經給了他,又允許他經商,還讓他可以從商業一條街中優先的拿走一些貨物配額,這就已經是很照顧了。人不能得寸進尺呀。
自然,這也是因為隆齊現在處於弱勢的地位,不然的話,得寸進尺的事情他可是不知道做過多少呢。
“為什麼不行?”倒是他農思一臉的堅定。“隆先生,僱傭軍不是說了嗎?他們會保證百姓,哦不!是他們手下公民的利益,現在這裡已經是寮國省,我們已經算是這裡的一個公民了吧。我們經商還如實的交了商稅,現在遇到問題了,不應該向他們求援嗎?”
他農思很想說,是應該向他們要一個說法。但這樣的知也應心中想想就是了,真向僱傭軍發難他可沒有那麼大有膽量。
“這個...還是不行。”隆齊先是被他農思的話給說動了,可跟著又搖了搖頭。現在他就是一介平民,誰知道人家還搭不搭理自己。倘若是自己主動找上門去,人家突然間想要翻舊帳怎麼辦?錢帛動人心呀。現在誰不知道自己從僱傭軍的手中得了五百萬兩的好處,萬一要是有人打他的主意,主動的索要金銀,他給是不給?
至於僱傭軍會不會這樣去做,呵呵,反正以前隆齊當國師的時候,他可是沒少這樣去做的。以己度人,他當然會認為這是應該的。
隆齊的頭搖的像是波浪鼓一般,這讓他農思看的有些氣餒。他之所以找其合作,不僅僅是看到對方可以在商業一條街中多拿貨物,還是看中了對方的人脈與身份。那如果這點事情都辦不妥的話,他為什麼還要和對方合作,把好處主動的讓出去呢?
這一次可不是普通的事件,可是關係到他這個族長能不能繼續當下去,如果不能合理的得到解決的話,怕是他又要被打回原形了。甚至還不如以前,畢竟人人都知道他有當族長的野心,那個時候無論誰當了族長都會大力的打壓自己,那才是舉步為艱了。
已經當上了族長的他農思當然不想在回到以前,更不要說那個以前還不如以前的以前。
原本不想說把話的太絕,只是自己已經無路可走的他農思不得不祭出最後的殺手鐧了,“隆先生,這件事情必須要上報給僱傭軍,讓他們幫忙,如果達不成這一點的話,我想您與索朗貢家族也沒有在合作的必要了。”
“嗯?你說什麼?”隆齊的目光中一寒,原本上位者的氣息在這一刻表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