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筒被髮射了出去,擊中的戰象無不是倒地而亡,亦或是被火光嚇的四亂而跑,倒是緩解了一些僱傭軍主力的壓力,但於大局依然沒有太多的效果。
後方軍中,虎芒把手中的望遠鏡放了下來,有些憂心的對楊晨東說道:“少爺,前方的戰士壓力不小呀。”
“是壓力不小。但有壓力也就有動力,省得這幫小子天天鼻孔朝天,一幅天老大,地老二,他們老三的樣子。”楊晨東面帶笑容的說著這些。
眼見少爺還能在此談笑風聲,虎芒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樣看來,少爺應該是有辦法扭轉局面的。
“好了。”果然,在看到戰象距離前方的冷鋒們已經不足一百五十米的時候,楊晨東終於不在開玩笑,而是向著還站在五座迫擊炮前的第一二警衛隊戰士們說道:“準備發射,將炮距調至到戰象所在方位後五十米處。”
雖然說距離近的時候,僱傭軍手中還有一波手榴彈的攻勢可用。但如果對手只是數百頭戰象的話,倒是可以一試,但面對足足兩萬頭,這就有些不夠用了。而一旦讓戰象真的衝進了僱傭軍的隊伍之中,那後果便是不堪設想,也不是楊晨東想要看到的。
早就等的有些著急的警衛一二小隊人員馬上就開始操作起迫擊炮來,甚至還來一個比賽,那就是看誰打的更準一些。
對此,楊晨東自然是抱著手臂在一旁觀戰著。他已經將操作的要點交給了他們,事實證明這些隊員們學的也很快,讓他很放心。
放心的結果就是,當迫擊炮的炮彈再度打出之後,落在了楊晨東指定的地點上,然後落入到了象群之中,不知道掀飛了多少的大象,那股威力極大的炮彈可非是火箭筒可以相比的,直接後果就是戰象群亂了。
畢竟是牲口不是人,儘管都經過了訓練,可在面對著那聲音如雷,光亮如火的刺激之下,這些戰象露出了本能,開始四散奔波起來。這讓那些在他們附近的交趾兵們遭了秧,成為了戰象腳下的肉泥。便是騎在戰象上的交趾象兵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面對著根本不聽話的戰象,他們要麼是被甩飛了出去,要麼直接就被炮彈轟殺。陳黑金,這位交趾的名將之一正是在這樣的形勢之上,很不巧的被一發炮彈所擊中,還正好是在中心地帶,整個人頓時就化為了無數段,在也找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有句話說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原本被指望的希望如今成為了最大的威脅,交趾兵被無情踐踏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宣告著衝擊的失敗,在加上僱傭軍趁著這個機會開始了瘋狂的反擊,有些大膽的戰士乾脆衝了出去,將手中的手榴彈順勢向前方扔去,造成了一團團火光的出現,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交趾軍的軍心士氣已經被徹底的澆滅,便是名將之一的範玉海眼見大勢以去,也帶著兩萬精兵向著城外另一個方向逃了出去。其它沒有跟上範將軍計程車兵,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飛逃回到西於城中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保得一時的安全。
但在這個時候,哪裡還會有安全的地方。西於城中也是一樣,陳迪帶著一眾手下與陳氏族人將城內的投石車全數搗毀之後,面對的並不是交趾軍的攻擊,而是不管與不問。
誰讓前方戰事已經大敗的訊息傳了回來,便是連國王黎利和太子黎元龍都在五千太子護衛軍的保護下西逃出了西於城,直向都尉城而去呢?
國王和太子跑了,範將軍也跑了,陳將軍陣亡了,下面的這些士兵就成了無頭蒼蠅一般,哪裡還會有人管陳迪在做些什麼?尤其是原本在城北和城南城下等待著的近十萬交趾軍們,他們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般,沒有人去管了。
按著原本的計劃,十萬精銳交趾軍於城東發起衝鋒的時候,他們這十萬大軍就要從南北兩個城門外衝出去,配合主力精銳衝擊僱傭軍軍營。畢竟在人數上他們還是佔優的嘛。
可是當迫擊炮的炮聲突然響起那一刻,這些普通的交趾軍們害怕了。他們不想去面對死亡,尤其是知道原本計劃中他們就是替死鬼,都是擋箭牌的時候,猶豫一下也就成為了正常的事情。
正是上面的將軍這一猶豫,下面計程車兵也反應了過來,當命令下達,讓他們開啟城門向僱傭軍發起衝鋒的時候,他們不幹了。不說是集體罷工吧,至少多數有腦子的人是站在原地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