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著這一幕的馬威將軍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不過是兩千多人,一旦步伐統一之下竟然會給人造成如此的震撼之力。要說他率領廣東衛的時候,也曾在這方面加以訓練過。但因為軍紀並不是很嚴厲,莫說是兩千多人,便是隨便的一個千人陣,便是百人陣都無法做到整齊劃一,步伐更不會像是現在這般的踩到一個點上,自然威勢就差了許多了。
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著一旁騎於馬上的關鷹身上看去,發現對方同樣在深思著什麼。這位兵部來的官員,剛被升為了郎中的正五品官員此時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到了。身在兵部,眼界定不會像是馬威一般,只放於廣東的一城一地,他想的更多的是,這樣步伐統一的戰陣是不是可以放在所有南明軍隊中施實呢?若是可以的話,戰鬥力會不會有所提升呢?
“自己人”都被震撼到了,更不要提做為對手的程源。
他騎於馬上手握大刀,看起來一幅威風凜凜的樣子,但當看到對面的敵人動了,並且有如泰山一般的氣勢向他壓來的時候,不知為何,他的心臟很不爭氣的急跳了數下,一股恐懼之意開始向著他的全身蔓而來。
這股子恐懼心情很快就影響到了他的座下戰馬。都說動物對於危險有著與生懼來的感知,此時它也似乎感受到了無窮的危險一般,開始不住的打著響鼻,身形也在扭動著,似乎想要逃走,不想去面對這股恐怖的壓力。
不僅是主將程源和他的戰馬,便是身後所帶的三千黃匪軍,這一刻也被這股氣勢所震懾到,一些膽小的腳步已經開始變得虛浮起來,看那樣子,分明就是想在回身入城,似乎有了那一堵城牆,便可保自己的安全了。
程源也很想回去,但是一考慮到自己是將要進入四大天王之人,如果什麼也不做,就被敵人的氣勢給嚇回城中的話,事情一旦傳出,他還有何顏面去見其它人?怕是從此之後,將會無人在看得起他了吧。為了自己的尊嚴也好,為了以後的榮耀也罷,他都沒有理由也不能退回去。
再說了,誰說隊伍走的整齊,戰鬥力就一定強呢?怕不會是繡花枕頭經看不中用吧。或許自己一個衝鋒就可能會將這陣形衝亂也說不定呢?畢竟戰場之上是看誰的手段厲害,不是看誰步走的整齊不是。
堅定了心中必要一戰的信念,程源將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大聲的喊著,“所有人聽命,隨本將一起殺過去。贏了此戰,大家回城喝酒吃肉玩·娘·們,殺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個美好的憧憬就在眼前,在加上程源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身後的三千匪兵也依仗著這股士氣亂喊一通之後,跟在其身後一併向前衝了出去。
隨著程源帶軍出擊,兩方人馬的距離再迅速拉近著。只是一方有如潮水一般的湧來,一方有如磐石一般巍峨不動,似無人可以撼動。
視覺上是給人這樣的感覺,至少到底真撞到了一起,誰勝誰負,最終還是要看潮水更厲害一些,還是磐石更堅實一些的。
“衝呀,衝呀。”黃匪軍奔跑的速度並不慢,尤其是在程源親自領兵衝在第一線時,身後之人更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多了一些的勇氣與力量。
以往他們面對著南明軍隊的時候,便是這樣衝擊的。在他們看來,只要主將勇敢,下面計程車兵用命,人數佔有優勢之下,這一仗還是能打的,也是能勝的。
撲面而來的喊殺之聲已經清晰入耳,雙方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五百米了。面對著亂吼亂叫之聲,走在最前排的陳波營長神色堅定,不為對方的變化所動,而是繼續的向前邁出了有力的步伐。
前軍未動,後方的輔兵和臨時輔兵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儘管一些人眼中出現了凝重之色,但隊形依然是有條不紊,未出現一絲要混亂之意。
雙方的距離只有三百米了,按照明朝一尺合今來算,也不過是百丈之距離而已。九五步槍的射程按45度角射擊,大約飛行4000米後開始下墜。當然,這並非是有效距離,有效距離之下,但凡能看到,八百米是沒有問題的,六百米內殺傷內更是可以輕易的取人性命。如今距離不過是三百,按說可以發起攻擊了,甚至一些明白其中道理的排長班長們都有意將目光掃向著帶隊的陳波營長。